绿虫从他鼻孔钻出。林默袖中的生死簿剧烈震颤，残页边缘浮现出夜游神的模糊绘像。

行尸们齐刷刷转向声源。林默趁机将最后张镇尸符拍在赵虎后背："带我去找卖你蛊粉的人！"

枯井方向传来青铜器碎裂的脆响。林默回头时，正好看见苏晴的刀光斩落第八只乌鸦的头颅。月光照出她刀背上新刻的镇邪司密文——那本该是百户以上才能掌握的封魔咒。

赵虎的惨叫突然拔高八度。他的皮肤正在龟裂，绿雾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生死簿残页疯狂翻动，最终停在一幅绘着三眼乌鸦的页面上。林默突然明白矿奴们尸语中的"黑老爷"指的是什么了。

当第十具行尸从槐树洞窟爬出时，林默的判官笔点在赵虎裂开的额头上。血月恰好移至天灵，将笔尖朱砂照得宛如新血。

"告诉我，"林默的声音混进了葬神歌谣的韵律，"谁在收集尸变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