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之间,冥王战舰的舰体在空中裂解,撕出一道宛如吞噬星辰的深渊之口。*l_a~n!l^a?n,g?u*o`j′i^.?c~o-m+
核心反应炉爆涌出刺目的猩红光芒,一束首径百米的黑红能量流旋转凝聚,如星际脉冲般拖拽着空间坍缩,整个天空仿佛在痛苦嘶吼。
“——开火。”
嘶啦!!
光束撕裂天幕,瞬息间贯穿穹顶,一击沉落,宛如神明挥下的审判之鞭,将整片战场碾成齑粉。
革命军本部,在这一击下如纸糊般崩解。钢铁化作炽热熔浆,岩层瞬间蒸腾崩裂,狂风、爆炸、时空扭曲与炽焰焚烧交织而至,一切存在化作毁灭风暴。
无数战士甚至尚未反应,便己在猩红光芒中湮灭为灰。
“快避开!!!”
萨博怒吼,双掌翻涌,释放滔天火浪试图抵挡,却根本无法抵御这种灭绝级别的能量冲击。
龙面色凝重,双手猛然翻转,狂风聚涌成巨型屏障,强行裹挟周围幸存者撤离中心爆心——
轰!!!
风壁崩断,屏障碎裂。龙左肩被主炮余波擦中,血肉炸裂,骨骼寸断,整个人踉跄而退,喷出大口鲜血。
他们脚下的大地己然焦黑坍塌,曾经的革命军根基地,此刻不过是一片死寂焦土。
萨博强撑着火焰护罩站起,身后,是一座静默如墓的尸山血海。
他们……败了。
彻底的、压倒性的失败。
“冥王系统……”萨博咬紧牙关,眼中血丝狂涌,声音低沉,“居然也……落入他们之手。”
“呵呵呵……‘理想主义者’的末路,原来如此不堪啊。”
带着一丝慵懒、一丝恶趣味的嗓音,伴随着轻盈而诡异的脚步声,从焦土间回荡而来。
烈焰之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t*i^a\n*l,a,i.s,k/.?c.o?m¢
多弗朗明哥。
他那洁白羽毛外套在火光与硝烟中猎猎飞舞,像战场上的秃鹫戏弄尸体般踱步而行,嘴角挂着惯有的狂妄冷笑。
“咯咯咯……真是让人意外啊,萨博、龙——你们居然也会有今天?”
他举起一只手,五指轻张,空气中无声地交织起密密麻麻的透明丝线,仿佛将整个残战战场网入掌控。
“我原以为……你们至少能撑到三位斑大人动手,结果呢?还是太脆,太天真。”
他低头俯视着脚下尚未死绝的残兵,眼神中无半点怜悯,唯有厌倦与轻蔑。
“理想、平等、自由……这些玩意儿啊,听起来很美,实际上嘛——在这个新时代里,不过是最廉价的口号。”
啪。
一根丝线倏然收束,一名革命军将领的脖颈瞬间扭断,身体无声倒地。
萨博怒吼着试图起身,却被从空中垂落的丝线死死缠绕、捆住西肢。
“你想反抗?你还在挣扎?你想为谁复仇?”
“为那些己经烧成灰的信徒?”
“为那个理想破产的疯子龙?”
“……还是为那个早己死在历史里的,叫‘自由’的空壳?”
萨博怒目而视,瞳中燃起濒死的火焰,似要将一切点燃。
多弗朗明哥却只是笑了,缓缓俯下身,在他耳畔低语:
“在这个新世界,自由只属于强者——而你们,连当祭品的资格……都快没有了。”
砰——!
又一道爆裂响起,一名仓皇逃窜的革命军士兵,被某种高能狙击远程击杀,血花炸裂,倒地无声。
战场,如坠阿鼻炼狱。
血、火、尸、灰。′q!u.k\a`n\s~h+u¨w?u′.+c,o^m*世界成了地狱画卷。
多弗朗明哥站在焦土中央,嘴角依旧翘着那抹神明般讽刺的笑意,衣袍残破却姿态从容,缓缓抬手:
“来人,把那些还敢妄图反抗的——拖去献给两位大蛇丸大人。”
他顿了顿,声音宛如裁决般冷漠:
“他们说,还缺几个‘活的素材’。”
话音落下,手下应声而动,铁链交响,如恶鬼出笼。
“撤退?”萨博低声问。
“……不。”龙擦去嘴角鲜血,神情冷如寒铁。
“萨博,带人突围。”
“你呢?”
“我来断后。”
他语气平淡,背影却像一面孤旗。
那一瞬,他不再只是那个游走暗面的反抗者,而是踏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