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檀的计划,燕曲欢眼中多了光彩。
连看楚寻城的眼神中都透出了满意。
楚寻城自然注意到了,燕曲欢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他观察入微,早就注意到燕曲欢一会儿嗔一会儿喜,变幻无常。
大概是跟那枚诡异的罗盘商量着什么诡计。
但楚寻城终究凡夫俗子,无法知晓一二。
他只知道燕曲欢动机不纯,有意小心提防着。
回去后,楚寻城便把这件事告诉了燕檀。
燕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怕什么?有符咒在,她伤不了你。”
“世子的担子,应当没有那么小吧?”
燕檀语气中带着淡淡戏谑,楚寻城一下子听出自己被小瞧了。
“谁怕了?”
燕檀笑笑,笑的从容游刃有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反正不是世子。”
楚寻城哑然,在燕檀面前他始终只有被噎的份。明明比自己年岁小上一些,他却始终看不透燕檀身上那份历经沧桑,看淡尘世的出尘之感从何而来。
想要完全了解她,看来是路漫漫其修远。
接下来的几日,燕曲欢屡屡借职务之便频繁接近楚寻城,以“同僚之谊”表面关心,实则打探侯府和燕檀动向。
楚寻城只当她对燕檀感兴趣,每每同她虚与委蛇。
但两人来往次数多了,被旁人瞧在眼里,难免就多了几分不着调的猜想。
这日,楚寻城结束了政务,回府与家人用餐。
长平侯夫人冷厉的视线如刀子一样扎过来。
“你好端端的,跟燕二姑娘往来过密作甚?”
此话一出,除燕檀以外,其余人齐刷刷看向了楚寻城。
楚晋宁轻笑一声,扒着碗里的饭,幸灾乐祸道:“总不可能是打算拥娥皇女英,享齐人之福吧?”
庄青妍柳眉微微轻蹙,不赞同地望向丈夫。
长平侯夫人更是当场撂下筷子,表情看上去要吃人:“他敢!”
楚寻城只觉人比窦娥冤,无语之余淡定给燕檀碗里添了菜。
燕檀抬眸看了他一眼,沉默。
这个动作在长平侯夫人看来,完全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典范。
除了心虚还能是什么?
她顿时怒从中来,声音也更严厉了些许:“问你话呢,再装聋作哑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