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吉他的工作委托给了她。.g¨u`g_e?b.o?o·k?.,c_o?m.
一里和她已经合作完成过两首曲子,对方对于她的成果非常满意。而一里也挺欣赏对方的音乐,她们合作地很是愉快。
昨天,对方又有新曲的委托,一里之前单独练习过,已经达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程度。
刚刚录制的效果,也能让自己满意。
一里并不打算拖延太多时间,直接把文件发送了过去。
对方很快回复:
“我已经听过了。”
“满意吗?”
一里立即追问。
在录音棚多呆一点时间都是要钱的!她有熟客优惠也是一样!
“不行。”
回答却是简单的两个字。
一里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对方已经继续回复:
“以前你的吉他声都有一种仿佛堕落到深渊最底端的绝望感……我就喜欢那种绝望感。+h_t·x?s`w_.*n′e′t~但是这一次你的吉他声里有了一种抓住了什么一般的希望。”
又是这个。
一里很大声地咂了一下嘴。
“不过,”
对方又话锋一转,
“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吧,恭喜你了。”
……
回家的时间比预计地迟一点。
一里心情很糟。
又多喝了不少酒,她才给出了对方满意的成品。不过这只是细枝末节。
真正让她恼火的,是所有人今天对她吉他的评价。
明明自己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为什么都说她的吉他变了呢?
“找到了归宿”。
“抓住了什么一般的希望”。
这两条评价一直在她几乎是浸泡在酒精里的大脑中回荡。还不断扭曲,变形,结合重组,化作活动的形态,在她面前跳舞。~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烦死了!”
她大手一挥,像是要驱散面前看不见的鬼魅。
周围的人都离这个醉汉走远了一点。
一里不做理会,继续摇摇摆摆地向家里晃荡而去。
逐渐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路灯没那么密集,亮度仿佛也低了一点,路上的车也少了。
一里从不知何时起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周围再也没有其他人。
晚风一吹,一里只觉得有点冷,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裹紧身子,加快脚步往前走。
然而迎面走来几个像是地痞的人。
一里一皱眉头,就要往旁边的巷子里躲。
和平时回来的时间不一样,竟然会遇上这些人。
她住的地方租金便宜,治安当然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是醉酒的她,也不会失智到去招惹这些人。
然而对方已经发现了她。
“喂,大哥,对面那个小妞好像背着吉他诶。”
有个人尖声叫着。
“咻——”
中间那个最粗壮的吹了一声口哨,他们已经向着一里围拢过来。
一里暗骂一声,往后看,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一个死角。
她只好摸了摸身上为了防身而带着的水果刀,祈祷不要真的用上。
几个人已经把她的去路堵死。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里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是觉得他们的着装比自己还夸张。倒不是种类上的夸张,而是气质上的。
毕竟自己只是个酒鬼吉他手,他们才是正牌的混混。
一里还能苦中作乐地想到。
“呦,稀罕玩意儿,啊?”
“能给我们弹几首听听看吗?”
他们围得越来越近。不过他们似乎也是被一里身上穿的和他们同一派系的衣服还有浓重的酒气震慑住,没有靠得太近。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扭了扭脖子,发出令人不安的关节活动声:
“话说一把吉他值多少——知道吗?”
一里当然不会回答,她保持警惕的姿态,随时准备好冲出去。
在危机的刺激下,她的大脑越来越清醒。但是越清醒,她的本性就愈发暴露出来。
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吓得根本动不了吧。
只能赶紧找个机会,强行突破吗?
对方似乎是被她不配合的态度激怒,忽然吼了一句:
“喂,问你话呢!”
随着这声而来的就是一记鞭腿,抽在了一里的腰上。幸好她早有警惕,虽然一阵剧痛,但还是站稳了身子,但是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旁边一个小弟捡起来,毕恭毕敬地递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