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背着的吉他包,
“哦,你会弹吉他吗?”
……
明明已经失去了可以生存的场所,自己为什么仍然活着呢?
恐怕是因为,在真的在认真考虑这条路,并且失败地尝试了几次后,她才发现自己连自尽的勇气都缺乏。?3~w′w·d~.¨c·o~m·
又或许是自己仍然抱着些微的希冀,希望哪一次眨眼过后,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大家都还等在那里,对自己说一句“欢迎回来”。
既然不敢死,那就只好死皮赖脸地活着。
但是既然要活着,就需要钱。这个世界不会温柔到允许自己安安稳稳地缩在角落里自怨自艾。
她不得不去尝试着自己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工作——乐队助演。
第一次接受面试的时候,和自己一同参加遴选的,还有不少充满自信的少女。
这是自己以前根本无从想象的大少女乐团时代,而最显眼最引人注目的吉他手是最不稀缺的人才。*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如果还是像在结束乐队里那种轻松的态度上场的话,是不可能通过的。
但是不通过的话,自己的生活费已经见底了。
一里忽然想起来,大姐姐——广井菊里曾经对自己说的话。
“别看我这样,我高中的时候也是躲在教室一角的边缘人哦。”
“去乐器店买贝斯也好,去livehouse也好,一开始都挺害怕的。喝酒的初衷也是为了缓解第一次表演的紧张。”
喝酒……
很幸运,在便利店用最后的一点钱买了鬼杀酒时,并没有被盘问是否成年。
酒的味道,不好喝。
但是真的不再紧张了。
于是自己获得了第一份工作。
从那时候开始,就像是开始了一个通向地狱的恶性循环——
不喝酒,就没法呈现好的表演,就没法工作。*3-y\e-w·u~./c_o-m¨没法工作就没法活着,同时也没法买酒。
她知道自己在堕落,曾经的自己曾向着光明不断上升,虽然离井口还很远,但至少能看到远处传来的光线。但如今自己就像是渴望黑暗的蚯蚓一样,蠕动着软弱的躯体,往着更深,更深的土层而去。
直到什么地方……?
逐渐地,自己已经不像是原来的样子。感受不到恐惧,感受不到希望,曾经组成了自己的那些东西都浸没在不断升高的酒精海平面之下,逐渐开始随心所欲了起来,看人的眼神没有了先前的胆怯,也开始随着自己的想法开始穿搭。
这是在变好吗?
心里似乎已经不在意,但是再往底下,内心最深处的角落里,似乎仍然有一个曾经的自己在哭泣着。
自己曾经为大姐姐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生活方式感到悲伤,但是到头来,自己也只能用这种方式,为自己换取短暂的生存。
至于……未来?
一里已经不再奢望。
也许哪一天,不清不楚地死了也好。最好是像自己被半强迫着去参加了暂时只有三个人的结束乐队的演出一样,来个什么力量把自己推向疾驰的电车之类的,来不及痛苦,就那么离开。
也许在天堂过个几十年,还能再次见到结束乐队的大家呢?
至于眼睛一闭一睁再次回到原本的世界什么的,也纯粹是天方夜谭,期待这个,还不如期待常去的居酒屋会不会搞优惠活动。
……
居酒屋里的人不知不觉比原来多了。到处都挤满了下班族。
都和自己一样,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的人。
一里想着,喝干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啊。为什么自己会对着面前这个刚刚认识不到几个钟头的人讲这么多呢?
不过想必说了也是白说吧。她估计就像是当初看到大姐姐的自己一样,同情一下,感叹一下,不会有多深的感触。
看看她,可爱的发型与头饰,青春感的白色长袖衬衫,围在腰上的黄色外套,脖子上的星星项链,完全是随处可见的jk模样。
但是一里抬起头,看到的却是香澄儿脸上,毫不作伪的泪水。
第一卷 羁绊之歌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现在,我能理解吗?
“这种事……这种事!”
一里听见,香澄儿的声音里仿佛抑制着自责,没来由的怒火与悲伤。
为什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呢?
难不成自己单方面的倾诉,真的能打动人吗?
“你懂什么啊。”
这句不屑的评价一出口,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