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琼华看向宋舒绾,和她说道:“你不知道,你从分娩室被推出来的时候,他就哭了,那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护士还过来安慰他呢。”
宋舒绾听了,再次看向宋时煦。
她明白他的心思。
宋舒绾费了劲才抬起手,摸了摸他冰凉的脸。
宋时煦和她相视。
宋舒绾轻轻勾了勾唇:我会陪你到老。”
我这么爱你,不陪你到老怎么行?
他握住她的手,眼泪滑过她的指尖。
乔清妍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凑近看热闹:“真的又哭了?”
她这句话很破坏氛围。
怀里抱着另一个宝宝的宋思尔传来一声笑。
宋时煦冷冷瞥去一眼。
乔清妍却只瞧见他的眼泪,笑出声:“原来宋总是这么感性的人?”
林云起忙走过来把她拉开。
真是奇怪,这会不怕宋时煦了?
宋舒绾没忍住笑,无声地笑。
原来生孩子是这样的啊。
原来她的妈妈,经历这样的过程。
宋舒绾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充盈得很满。
她想,她很幸福。
爱人在身旁,孩子在身前。
她要看着他们长大,然后和宋时煦慢慢变老。
后来,他们给这两个孩子分别取名亦安,亦乐。
不过,孩子们的干妈给亦安和亦乐取了别致的小名,分别是淘淘和皮皮。
因为,她们真的太调皮了!
一岁时还好,无非是爱在地上打滚,弄脏衣服。
到了两三岁的时候就慢慢不可控制了,用彩笔在妈妈雕刻的平安符上画画,还把爸爸的白色衬衣画得乱七八糟。
害的有一阵宋时煦都是穿着全黑的衣服去上班。
当然,得是长袖的黑衣,因为孩子们同样没放过他的手臂。
到了晚上,宋舒绾回到卧室,看见宋时煦坐在毛毯上,手里拿着那个平安符,用湿棉签一点一点细致地擦拭着上面的墨水,他的手袖被挽起,露出的地方都是乱七八糟的水笔画。
很神奇,被他用棉签擦过的地方墨水竟然消失了。
这不是普通的药水啊。
宋时煦神情太认真,以至于宋舒绾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察觉。
宋舒绾蹲下来,拿起地上的那瓶白色的水:“这是什么东西啊?”
说着,她还拿到鼻间闻了闻,很刺鼻的味道。
宋时煦眼没抬:“别闻,对身体不好。”
闻一次两次没什么,闻多了说不定真会对身体有影响。
宋舒绾皱眉,又听他道:“我在网上找的偏方,说是能把墨水消除。”
宋舒绾听了明白过来,笑道:“没关系的,孩子们想画就画吧。”
“她们还小,不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不能装糊涂。”宋时煦转眸看她一眼。
“我知道,这是你花费了几个月才做出来的。”
宋舒绾感觉心里暖暖的。
她也在毛毯上坐下,陪着他。
等他完成,她拉他到浴室亲自帮他洗手,却是怎么样也洗不掉。
“那个药水应该不能用在皮肤上吧?”宋舒绾道。
宋时煦便说:“算了算了,没事的。”
宋舒绾瞥他一眼:“不然我也去网上搜索一下偏方好了,你的手对于我来说同样很重要。”
宋时煦扬了扬眉:“有你这句话足够了。”
宋舒绾百思不得其解:“你说孩子们怎么那么怪?买了那么多纸都白白净净空着,就是爱在东西上画画。”
“说不定是未来艺术家的小癖好呢?”宋时煦开了句玩笑,把手袖放下来。
他拉着老婆走出浴室,到沙发边坐下:“我给你买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