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地继续说道:“魏宫主擅自带禁军离宫,陛下得知后大怒,遂派我前来将此一众人士带回。”
“给诸位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所有人一句话未说,白鹤就已经解除了大家的困惑。
只有魏州一人还在不解:“我什么……”
他后话尚未说完,白鹤猛地出声打断:“魏宫主!传陛下口谕,请你在未时之前到御前复命。”
“此事一刻不得耽误,速速点好禁军人数,随我进宫面圣!”
魏州看了眼白鹤的眼色,又看了看地上爬着的魏炀,咬出两个字来:“遵旨。”
魏炀一听这话,连滚带爬抓住魏州的衣角:“不不不!干爹!”
“你不是来救儿子的吗?!怎么能将我丢下不管呢?!”
魏州面色为难,没有言语半句。
站在旁边的白鹤却一脚把魏炀踹到一旁,一改和色,居高临下道:
“魏统领,耽误了陛下规定的时辰,你担待得起吗?”
魏州同也劝道:“儿啊,圣旨难违……”
“放心,爹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即便他们真要杀你,也得经过三司会审。”
“你且先暂忍几天,等爹来救你。”
听到魏州如此宽慰,现下又无其它办法,魏炀只能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提议,放任他们离去。
猝不及防而来的禁军部队,又风风火火地离去,大堂中安静得像是从未发生过这场闹剧一样。
目送着所有身影尽数散完,楚雁回倏然冷嗤:“呵,你们可听见那老不死的适才说了什么?”
众人默契无言,不敢言说。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把救人说得这么笃定?究竟为何?!”
楚雁回说着说着,转过身去,来回看着默不作声的那几个人。
尽管知道他们也是面对强权无可奈何,但不发声的态度委实令她极度不爽。
总给她一种,这些家伙也是站在魏州那边的错觉。
她瞪眼瞧向陆方义:“陆大人,魏炀犯的可是重罪,应当处以极刑吧?”
陆方义有些为难:“是这样说没错,但……”
楚雁回并未给他说出转折的机会。
仅在半个呼吸之间……
只听“噗呲”一声,楚雁回的剑早已反向刺入了魏炀的胸膛。
魏炀垂着脑袋跪在地上,血液不断涌出,死得悄无声息。
众人为之惊骇。
楚雁回抽回剑刃,任由尸体砸下。
“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们?”
“我若是真心想杀一个人,除了我师父,谁也阻止不了我。”
她语气中自带冰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此番熟悉的话传进齐子易耳中,是和从无羁口中听到的那种叙述,全然不一样的感觉。
他深刻体会到了“活阎王”这个称呼的凉薄、狠辣。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楚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