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的王掌柜慌了神。
若陆方义的审判仅是将他囚于大牢,那魏州却是充满了杀意。
他心下一狠,咬住魏炀不放:“陆大人啊!我不过一个酒楼的掌柜,哪里有什么神通造出个‘阴阳文书’来啊!”
“我虽有过错,但也罪不至死,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魏统领啊!”
王掌柜声泪俱下,只为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
陆方义面色沉重,平心而论,他断然没有交出魏炀的想法。
但外院围着的诸多禁军,已经表明了魏州的意思,显然是有了明抢的打算。
万一伤及无辜,他也良心难安。
正犹豫之际,楚雁回突然出声道:“人是我抓来的,想带他走,除非我死了。”
随即挺身向前跨去,将魏州逼退半步。
“还有,看好你手下的人,别想着什么用下流主意和我斗,万一我一个失手将他们砍成肉泥,您老阴德都不够亏的。”
楚雁回笑意吟吟,话里带刺。
众人想了半天,愣是没想明白“缺德”的为何不是要杀人的她?而是魏州。
不过也没人敢提出疑问就是了。
魏州的气势被压了下去,但也并不恼怒,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个铜铃:“昭翎将军,有些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当心打嘴。”
楚雁回古怪地看着他:“一个破铃铛,又能作甚?你想用这玩意儿把我吵死吗?”
众人:“……”
没想到活阎王说起笑来还挺幽默。
魏州此刻却是笑不出来。
他眼中飘过几分狠厉,高高举起铜铃,作势摇响。
“魏宫主何故如此?”
冷不防飘出个清冽的男声。
所有人猛地寻声看去,只见魏州身侧不知何时多出个人来,一把握住了那个铃铛口。
这人穿着一身靛紫官服,便是衣裳色彩暗淡,也遮不住他肌肤的白皙之色。
微动之下,睫毛轻颤,眼中坠满碎光,很像人们口中常说的“聪明人”。
楚雁回再度眼睛一亮,往陆方义身边挪了挪……
询问的话还没出口,她脑袋猛然一重,被一只大手压了下去,身边人全都整齐见礼。
躬身伏拜的瞬间,楚雁回听陆方义小声说道:“看官牌。”
楚雁回心下了然,偷偷侧着脸斜视过去。
只见一枚铜制令牌上,镌刻着“兵部尚书之令”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