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脸色纷纷变得凝重。-s¨o`s,o/s¢h′u~.+c,o,m\
老太爷不停用脏手抹着泪,想哭又不敢大声,恐叫几个小辈看了笑话,只得低声啜泣。
地上的王掌柜早已被楚雁回的名头吓破了胆,一心只想着去牢里避险。
见此一幕,连连称是:“对对对!陆大人,那些事儿都是我干的!你快把我抓进牢里去吧!”
众人再度失语:“……”
重复着同一个行为的求饶,毫无意义。
楚雁回因此失了乐趣,板着脸,像是对方欠了她万两银子似的。
“我连魔物都杀得,区区一个地牢,你以为我进不去?”
眼看楚雁回又到了临近发疯的边缘,无羁拽住她的手,示意她快些闭嘴。
楚雁回哼唧了一声,扭过头去,却没拍开他的手。
囫囵冒出一句:“他若是再敢借用赤华军的名义行此龌龊之事,我照样砍了他。”也不知在和谁说。
知晓过往的几人听在耳里,忽然全都想通了楚雁回会和王掌柜对峙的原因。
默默感慨在心:没把他弄死,算他命大。
待在旁边的齐子易,虽不知赤华军与沈妄之间的微小羁绊,但仔细一想,倒也想得明白。
莫名有些羡慕。
齐子易:“……”
为何会羡慕?
他暗中诘问自己。
为了不让他人看出异常,他竭力稳住表面镇定。*x/s~h·b-o?o!k/.\c?o-m′
可越是刻意规避,就越是慌乱……
不时,他脑海中冒出一抹倩影,毫无距离地对他触碰、护他性命、为他疗伤。
甚至以生硬的语气予他安慰、支持……
于是他看到了她的本心,不似表面所见的凶恶,内里一片赤忱。
那倩影发饰上的珠串,仿佛就摇响在他的耳边。
叮铃铃。
叮铃铃。
一次次萦绕不尽。
他下意识看向她所在的方向,不禁漏掉半拍心跳。
恍惚至此,他瞠目结舌,半掩着唇角,心脏愈发收紧。
只觉颈项两侧灼热滚烫。
心道:糟了。
……
楚雁回感受到一股火热的视线,转过头来,却不见得有人在看她。
观察半天,只道是那王掌柜的仇恨,惊动了她的直觉,遂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王掌柜猛一激灵,紧抱着陆方义的大腿不肯撒手。
欲哭无泪:“陆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就抓了我吧!”
头一次见这么着急进牢房的人,陆方义没奈何,又不好继续在路边审案,只能带着与此事相关的几人回了京兆府。
楚雁回对此甚为不满:“凭什么我也要去?”
江泽文听见这话,毫不留情道:“因为你也是疑犯。?s/s¨x¢i~a,o^s/h·u!o\._c′o~m¢”
“狗东西,我跟你说话了吗?搭什么白?”楚雁回呲着牙,骂骂咧咧道。
江泽文不甘示弱:“嘴巴放干净点,今日我不想与你动手。”
“哟?好大的口气!凭你也想打过我?”
“呵,你要是赢得了我,早就把我杀了吧?”
“笑话!有本事当场一战!”
“谁怕谁!”
众人走着走着,楚雁回突然拽着江泽文就要开打。
两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分别停在路上。
正在大伙儿惊诧不已,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无羁一点儿也不意外,抬手给了一人一个大巴掌,往两人头上狠狠拍下。
“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师父当初是那么教你们的吗?!”
无羁按下两人意欲动武的手,深深皱眉。
转头又对江泽文严厉说教道:“老五你也是,跟着她胡闹干什么?!”
“大理寺没事干了吗?!”
“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无羁像个被点燃的炮仗,一口气噼里啪啦讲完这话,随其他人说走就走。
剩下楚雁回和江泽文相视一望,又迅速收回视线。
楚雁回试探性问:“你们惹他了?”
江泽文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故意转移话题道:“贾鸿卓之案和连环命案你还查吗?”
似乎没预料到江泽文会好言好语地说话,楚雁回不可思议地斜睨着他:“你这什么恶心语气?有病就去找大夫。”
江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