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应接不暇。
江泽文的手举在空中许久,迟迟无人把拓印的证据接手过去。
堂屋内一派寂然。
楚王忽然摆摆手道:“原来是那妖物蓄意伤人,倒是朕有失偏颇了,那便饶过楚雁回这一次罢……”
闻言楚王松口,楚雁回眉头一皱,不满地哼了一声:“陛下说处置便处置,说放人便放人,岂非太过草率?”
话音刚落,无羁侧过脸去瞪了她一眼。
伏跪在地的众人大气不敢出。
楚雁回却满不在乎,继续插科打诨道:“凡事都要讲个由头,陛下罚我,是因为我伤了成王;如今放我,又是为何?”
常说,天子之意,不可擅自揣度。
金口玉言,又岂容他人质疑?
众人默默听着楚雁回的话:“……”
暗道:疯了。
敢如此忤逆天子,这厮彻底疯了!
在场所有人如芒在背,深感堂屋内的气氛已经冻凝成冰,寒意砭骨。
当诸位都以为楚雁回在劫难逃之时,楚王却适时开口:“趁朕尚未改变主意,赶紧给朕滚出去!”
啪!
楚王一拍桌板,怒目瞪得溜圆。
无羁见状,赶忙压下楚雁回的头,毕恭毕敬道:“多谢陛下宽恕!”
末了,楚雁回仍旧不驯,试图挣脱开来,便听无羁小声对她说:“你已对照过字迹,确认那信为假,如今还想怎的?”
“跪在这地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为了你在说情?”
“你就非要搭上我等一众的性命,才肯罢休吗?!”
难得见着无羁发怒,楚雁回猛然一愣,打心里只想的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从未想过连累他们。
抿着唇,半晌才道:“我又没让你们为我求情……”
说罢,甩开无羁的手,从地上爬起,扭身便走。
无羁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待楚雁回出了府门,楚王倚靠在太师椅上,皱眉揉了揉太阳穴,合上眼挥挥手:“太医令留下,其余人尽皆散了,让朕静静。”
众人闻言,不敢多做逗留,尽数退下。
无羁担心楚雁回此去又出些什么事,不顾自身伤情,听风辩位,顺着她的足迹寻觅而去。
齐子易见状,心里一紧,鬼使神差地也跟了上去。
同时,江泽文和陆方义尚有疑惑之事欲待询问两人,不由得一并追上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