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婳撑着头,看着数字唉声叹气。
“干嘛呢?”盛初阳用笔敲了敲她的卷子。
“人各有所长,你非要给我移花接木。”
“少贫,现在打好基础,后面才不会累。”
“我这成绩顶好的学校也能上了,初初,你这样不可爱噢。”
“可爱能让你去京华?”
“我为什么非要去京华啊?”
盛初阳喉头一滚,握着笔的手紧了紧,“自己想。”
“……”
盛初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逼她学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非要让她以后也去京华,难道自己真的是受虐狂?
一天不被她吵吵还不自在?
这些年的冤大头没当够?
自己是不是应该放手……
“啊啊啊啊——停电了——”有人喊。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不用上课喽。”
整栋楼漆黑如墨。
教室里更是乌漆嘛黑。
晏婳依然没想到答案,这不纯纯吊人胃口吗?
她凭着模糊的记忆和熟悉人影,双手掐在盛初阳的脖子上,没有用力。
奶凶奶凶地凑上前威胁,“说,为什么?”
被掐住的少年一点没动静,仿佛跟一尊雕像一样,半天没吭声。
黑幕下,没有人发现两人的异常。
盛初阳觉得他失聪了,周围人因为停电不上课的喧闹声全部听不见。
好凉的手。
脖颈传来的热度骤然上升至全脸,
冰与火的交织。
喷洒在脸上的鼻息异常轻柔,和主人凶巴巴的动作完全都不一样。
就算看不见,他也能想象出那双像猫一样透亮的眼睛是如何盯着自己的。
晏婳的眼睛很乖,很圆,很干净,也很漂亮。
“初初,你怕黑吗?我怎么听见你心跳地这么快?它要炸了?”
“……”盛初阳摆开她的爪子,“死不了。”
“你又冷幽默。”
“没你搞笑。”
“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今天做不完,回去继续做。”
她必须也去京华。
“魔鬼!”
晏婳虽然吐槽,还是塞了一颗水果糖到他手心,只是轻微的碰触,盛初阳感觉糖要在手心融化了。
“嘻嘻,我们偷偷吃,反正老师看不见。”
“什么味的?”
“好像是话梅味的,有点酸,你的呢?”
“甜的吧。”
如果此时来电,他们就会看见,两颗糖是一模一样的包装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