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笙上一次见到刀和血,还是在盛家,沈清清的刀误刺进了沈父的身体里。′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谭林,你不配画画。”
谭林看到沈笙笙主动和自己说话,立刻收敛了眼中的疯狂,慢条斯理的将美术刀包裹好,又去洗手擦拭。
仿佛刚刚割喉的人并不是他。
空气中的味道越来越难闻。
“没想到那个唐音倒不是花架子,居然让船停了下来。”
沈笙笙不语。
“本想带你去下一站的,看来,他们存心想瓮中捉鳖了。”
“和我永远在一起吧?”
“笙笙,你和我是一样的啊,我们善于伪装,善于观察别人,装成他们想看到的样子,别人在我们身上获得情绪价值——我们才是一类人!”
他越走越近,跪在沈笙笙的前方,摇尾乞怜。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我们可以看穿所有人。”
他想伸手触摸对方白皙的面庞,即使这样的狼狈的困境,她依然如此高雅,真是让人上瘾。
沈笙笙看着那手指越来越近,淡定道,“想画画吗?”
“什么?”他止住动作。
“我还从未画过大海,要一起吗?”
明知道对方不可能这么轻易顺从,明知道这一定是个陷阱……
“当然,乐意之至。”
和她一起画画一首是谭林梦寐以求的事!
大海,将是见证他们在一起的神作。¨小!说/宅* ?更!新\最?快*
他松开绳索,换成手铐,拿上画具,前往船尾无人的地方。
沈笙笙抬着手铐掂了掂,“这么画?”
对方轻笑,“笙笙,你觉得我很蠢吗?松开,让你跑?”
“嗯,那你画吧,我口述。”
“自然,我们会创作出最震撼的作品。”
然而,他们前脚离开房间,唐音和李朝煜后脚就到了。
李朝煜挡住地上流血过多的人,怕唐音看了害怕。
后面的保安进门核查,搜集证据。
从之前的监控里看,地上的人和谭林有过交谈,很有可能他们之前就在这。
唐音捂着鼻子,忍住干呕的冲动,盯着那张椅子。
椅子下面有很长的一条绳子。
她走过去,坐在木椅上,闭着眼,双手模拟着被绑得样子扣在后面。
“糖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现在线索断了怎么办?”
“这个口子,像是美术刀具……”
“唐小姐,船只能延停2小时,再久也必须靠岸,我们担不起……”
众人等着唐音说话,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听见。
她猛然站起来,蹲在椅子后面。
“找到了!”
李朝煜闻言凑上去看,椅背下方居然有几条波浪线。′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这是沈笙笙留下的?像什么刻上去的——”
“银簪,笙笙的簪子。”
“她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拖延住了对方,可是手依然被绑着或者被拷着,趁对方收拾东西时,取下发簪匆忙刻上的!”
众人点了点头,这里的门把手和用具明显被擦拭过,刻意消除了指纹。
“糖糖,那这波浪是什么意思?太抽象了吧!”
李朝煜挠着头,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这不是几何图,画画是一门艺术,往往最简单的表达就是答案。”
她盯着浅浅的痕迹,“你们刚刚说地上的人是被类似美术刀割伤的?”
“是的,唐小姐,这位是我们邮轮的医生,从业多年,阅历丰富,海上很多离奇的案件也参与过。”
“所以,房间里应该有画具,但是现在没有了。波浪,是——水,是大海!”
思绪明朗,“这个位置偏僻,他定然不敢去人多的地方,这里离船尾近,你们知道,没有人,但是又能看见大海的地方在哪里吗?”
“知道!唐小姐,还真有一处,跟我们来!”
海风拂面,本来应是浪漫悠闲的时刻,却变得诡异。
面布上慢慢呈现出大海阳光,丁达尔效应油画。
“你的基本功并不差,只可惜总认为自己的画法才是对的,固步自封。”
“我从来没有画过这么惊艳的画,丁达尔效应的大海,太美了。”
他甚至有些投入,手里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