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重生,别人为什么不可以?
而现在,她的猜想得到证实了:那个惊才艳艳的韩家大小姐芳魂已逝,现在这躯壳里面住着的是其他灵魂。′p,a¨o¨p^a?o¨z*w~w_.-c/o,m+
就是不知道,现在这具躯壳里面的人,是原主的亲娘周氏,还是原主的大嫂云氏?
但不管是谁,顶着韩家大小姐这样一个身份,都不是她轻易能扳倒的。
得用计。
沈玉楼没让这些情绪在脸上呈现出来。
在被韩辛夷嘲讽无知后,她面上露出窘迫,还有马匹拍在马蹄上的懊恼。
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将话题往下接,沈玉楼只能尴尬地朝韩辛夷笑。
但是腰身却不自觉地矮了下去。
这下,她想要讨好巴结韩辛夷的意味更加明显了,连田娘子都瞧出了端倪。
但田娘子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这就对了嘛,低一低头就能躲过去的一场祸事,何必非要挣个是非曲直呢?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非要挨上几鞭子,吃一顿皮肉苦,才能看清现实。
田娘子也只是看出了韩辛夷的才女之名不实,但并未看出沈玉楼在故意试探
韩辛夷。.8^4\k/a·n¨s·h`u\.`c/o*m_
毕竟沈玉楼在她眼里,就只是个会做饭的乡下村姑而已,能有什么大心机?
没看见连拍马屁都不会吗?
她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笑着出来和稀泥:“韩姑娘您看,这丫头已经跟您服软认错了,玉佩的事情,要不就算了吧?”
“不行!”
“不能算。”
两道声音几乎是一前一后的响起。
满心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免得影响到寿宴的田娘子:“……”
最先开口的韩辛夷明显是惹不起的那一个,田娘子只能挑沈玉楼这个软柿子捏。
亏她还以为这丫头认清事实了呢,没想到还是个死犟死犟的刺儿头。
不能算?
还能咋地?
难不成还要人家韩家大小姐给她道歉?
也不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真是不知所谓!
按照田娘子的一贯作风,这样拎不清事实的蠢人,就该好好地打一顿,打到能认清现实为止。
然而目光一抬,就看见了抱剑站在沈玉楼身侧的赵四郎。
冷冰冰的,杀神一眼。
再对上赵四郎冷沉的眼眸,田娘子到底没敢再让人抽沈玉楼鞭子,压着火气问沈玉楼:“不能算?你还想怎么样?你偷东西,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一副认定了沈玉楼就是贼的架势。_h*o?n`g\t\e·x?s~..c~o~m/
她是管事娘子,日常训斥人训斥习惯了,身上自有一股威严在。
至少那些原本就在她手下做事的丫鬟婆子们见状,全都吓得噤若寒蝉,缩起脖子减少存在感。
有一个专门负责洗菜的丫鬟,叫春柳,因为洗菜时将水撒了些在地上,一脚踩上去,险些摔个四仰八叉。
是沈玉楼在旁边及时搀扶了一把,这才避免她将一篮子菌菇都撒地上去的悲剧。
要知道,菌菇娇弱,洗的时候都要格外仔细,万一哐当摔地上,重新洗一遍还是小事,摔破了那些菌菇的品相才是真的要命。
春柳因此对沈玉楼心怀感激。
眼见田娘子动了真怒,春柳心中着急,一个劲儿地朝沈玉楼使眼色,希望她别再犯倔了,该低头就低头。
可这根本不是低不低头的问题。
眼神示意春柳别担心后,沈玉楼朝田娘子行了个福礼。
“田娘子息怒,我还是先前那句话,如果那玉佩真是我偷的,我自然会招认。可那玉佩不是我偷的,所以我不能招认。再者,我已经知道了谁才是那个偷玉佩的贼。”
她说罢,不等田娘子开口,便又看向韩辛夷。
“我受冤枉还是事小,万一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了,世人会以为韩姑娘黑白不分,肆意污蔑人,实在是有损韩姑娘的名声。”
听起来就像她坚持要揪出偷玉佩的贼,不是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而是为了韩辛夷的名声考虑。
再者,面对韩辛夷说这话时,她下意识地将腰身往下矮了三分,任谁看都是一副要讨好巴结韩辛夷的模样。
韩辛夷果然十分享受她这种伏低做小的态度,从内心深处感到满足和得意。
她“哦”了一声,讥讽道:“哦,是吗?不过贼喊捉贼,我也是长了见识。”
显然不肯接受沈玉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