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场修炼出一身缩骨功来,就怕不小心碰到赵四郎。
以至于,原本并不宽敞的两个位置,硬是多出些空间来。
两人之间的空隙宽敞的,都能再塞一个小孩子进去坐。
当时赵四郎没说什么,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她几眼。
紧接着晚上吃饭时,她又把自己常坐的位置做了调换,从紧挨着赵四郎,变成了紧挨着三嫂小钱氏。
就这样,晚饭过后,赵四郎终于过来找她了。
开口便是对白天的事情做解释。
“白天的事情,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便擅做主张,是我不对。”
“我当时想的是,若要解释清楚你和我们家之间的关系,少不得要细说其中缘由……”
男人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其中缘由”很抗拒。
果然,就听他道:“人活着,应该往前看,过去的就该让他过去,没必要总盯着过去不放,我嫌麻烦,就选了最省事的缘由……你觉得呢?”
沈玉楼能怎么觉得啊。
她只有感动!
赵四郎有句话没说错,人确实不应该活在过去,应该抬头往前看。
但是赵四郎不想回顾过往,绝对不是因为嫌麻烦,而是不想给她带来二次伤害!
要知道,她进入赵家的途径并不光彩,甚至是不堪。
这种不堪,同住一个村的村民熟知内情,或许能够理解她,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
这些人会靠着自己脑补出来的内容,嘲笑她,鄙夷她,对她指指点点。
赵四郎这么做,分明是在保护她。
现在看来,赵四郎的牺牲真是太大了,明明心中都有喜欢的姑娘了,可为了她不受世人诟病,硬是谎称自己是她的未婚夫。
这要是传到那位还不知道姓名的姑娘耳中去,可如何是好?
再想想赵母口中的“麻烦”,还有“榆木脑袋”,沈玉楼刚舒展开的心又揪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