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善感,没准是春天来了,罢了罢了。
绕过大半个府邸,才堪堪约定时间之前一会到竞陵院门口,距上次送祁王回来,已过月余,如今一看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幽淡雅,不像王室子弟宅邸般辉煌,反而像个文士宅邸。
谁会想到外人口中既窝囊又体弱,不知有多少活头的祁王殿下会是小洲言和夜雨阁的主上。
“咯吱”一声,院门缓缓打开,祁王贴身小侍风槿从里面走了出来,嘴角噙笑。
小柒抚了抚褶皱,笑了笑,“风槿公子,我是来见王爷的,不知可有打扰到王爷?”
风槿笑道:“小姐请进,殿下已等候多时,料想姑娘到了,特地派奴出来接引。”边说边为小柒引进。
小柒心下一慌,“那劳烦公子了。”她是不是来晚了,步履沉重,一路走的极其忐忑,风槿说的客套话她也没听清几句。
“殿下,小柒姑娘到了。”
“让她进来。”清冷低沉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一如既往的虚弱。
小柒猛地回神,忐忑的走进了那道门。
“请殿下赎罪,小柒来晚了。”小柒跪下地上,垂首看着裙摆,等待祁王审判。
夜静修坐在书桌前,手执一毛笔,正提笔在纸上写下“不胜人生一场醉,只叹尘世如潮人如水,何时归!”
近日太子党羽和二皇子争得厉害,昨日宋御史弹劾中州刺史贪赃枉法,撸了周迹的乌纱帽。
太子此举无疑使荣王夜灼元气大伤,虽是一个刺史,带上中州二字就意义非凡,毕竟中州乃是战略要地,因起地大,驻兵常年十万,但也经常战事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