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区别——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
回家的马车轱辘刚转起来,我就开始发愁怎么跟爹娘交代。总不能说我每天的工作是给仙鹤铲屎,晚上还得给师兄们洗臭袜子吧?于是我现场编了个《铁柱修仙传奇》,什么御剑飞行撞树三次,炼丹把师父胡子烧焦之类的糗事,硬是被我说成了"刻苦修炼的证明"。爹娘听得直抹眼泪,我怀疑他们是被我离谱的想象力感动了。
回门派的路上我腿肚子直打颤——别误会,可不是因为想家。贴在大腿上的仙符估计过期八百年了,跑起来跟绑了两块秤砣似的。更离谱的是天上乌云密布,活像师叔祖那张便秘脸。等我连滚带爬冲回宿舍,张虎这厮居然在雷雨天睡得四仰八叉,呼噜声跟雷公对唱山歌似的。
半夜被冻醒时我还以为掉冰窟窿里了。睁眼就看见张虎浑身结霜活像条冷冻咸鱼,这货的鼻涕泡都冻成冰晶了!我手忙脚乱要去找人,突然发现自个儿胸口热乎得像揣着暖炉——原来是珠子在发热!
说时迟那时快,满屋子的水珠突然集体蹦迪。它们在空中跳着诡异的华尔兹,齐刷刷往我手里的珠子冲过来。我吓得直接把珠子当烫手山芋扔出去,这破石头居然在地上滚出个完美的抛物线,活像大师兄耍帅时的御剑动作。
等一切消停后我壮着胆子捡回珠子,好家伙!云朵又多了朵!现在我严重怀疑这玩意儿是云彩养殖场,改明儿能凑齐十二朵就能召唤神龙了。
第二天张虎顶着鸡窝头哀嚎:"昨晚梦见被扔进冰窖里!"我瞅着他冻成紫薯色的脸,默默把准备坦白的话咽回肚子。这货要是知道真相,估计能把我绑在炼丹炉上烤三天三夜。
现在这珠子就揣在我胸口内袋里,跟揣了个定时炸弹似的。每次打雷我都得捂着胸口,生怕它突然蹦出来表演个"水漫金山"。不过说来也怪,自从喝了泡过珠子的山泉水,我铲仙鹤粪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被师兄使唤跑腿都有劲了!
"铁柱!师父喊你去扫登仙梯!"门外传来师兄的吆喝。我摸着胸口的珠子叹了口气,这修仙日子过得,真是越来越刺激了。不知道今天扫台阶的时候,这破珠子会不会突然把云朵变成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