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远吗?”印澄纳闷。/x/i¢a?o~s+h\u~o~g+u,a\i`.`c′o′m!
“不远,很快就到了。”侍者频频看腕表,似乎很在意时间。
此番登船的嘉宾几乎都聚集在顶层,偌大的游轮显得空荡荡的,一路走来,竟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我们在5楼】
印澄忍不住再次给宋屿更新位置,似乎这样就能增加点安全感。
侍者在前方领路,走得很急,一直把他带到船尾才停下。
此处的格局和印澄在3楼的住处很像,两间房比邻,侍者让他进的是左侧那一间。
“特里萨先生就在里面,您进去吧。”侍者做出请的手势,不再往里一步。
“哦,好,麻烦你。”印澄狐疑着走进去,又给宋屿更新了条【船尾】的消息。
他进屋后叫了两声特里萨先生的名字,却没看到人。
这间房同样有看海的观景台,大概45平方米,属于豪华套房,大床、浴缸等设置摆放的位置和他那屋几乎一样。~三\叶-屋/ ?已*发_布¨最\新\章^节¨
只是面积小了很多。
印澄摘下南瓜头,隐隐有点烦躁。
他的脸因头套的闷热和刚喝过酒的关系,泛着不太自然的潮红。
眉微蹙,黑眸四处搜索,衣领敞开出露出白皙的皮.肤,锁骨若隐若现。
这是副诱人的画面,耳垂上坠着的那对银环,则给那张清秀的脸增添了极具反差的魅惑。
彭献自门后的阴影中出现,悄然将门反锁。
印澄是听到锁门声才回头的。
看到彭献的瞬间,他仿佛撞见了凭空出现的鬼。
“怎么是你?”印澄毫不掩饰对他的憎恶,下意识把南瓜头挡在身前,“你让人叫我来的?”
彭献痞笑着搓了搓下巴,斜靠墙站着,长腿横挡在门前:“凭我的面子,哪儿能叫得动你啊。”
印澄醉意全无,想直接走人。+h_t·x?s`w_.*n′e′t~
但彭献坐的那个位置让他有点忌惮。
这人渣就像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他总觉得从彭献身边出去,可能会受到攻击。
尽管彭献没对他动过手,但印澄还是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到底想干嘛?”印澄警惕地和他保持距离,不明白彭献的用意。
几个月前让左星台骗他,上次恬不知耻地要来探班,这次又是。
难道这家伙一直记着选秀期间他四处举报的仇,时至今日还想和他清算?
印澄敌意浓烈,姿态戒备,满心盘算着该怎么从这里出去。
彭献盯着半点旧情都不念的印澄,忽然有些恍惚。
从前的印澄不是这样的。
在两人还未闹掰前,印澄对他很上心。
食堂打饭会记着他爱吃的菜,练舞会注意到他肩膀拉伤,帮他喷药。
打篮球那会儿也是,他手不过肿了点,印澄就急得不行,拉着他反复检查,几乎要把心疼写在脸上。
彭献以前女人不少,对男人动心,就印澄那一次。
他拗,印澄也拗,两人吵架后谁也不低头,就那么一直僵着。
其实今天彭献找他来,是打算在整死宋屿前,先嘲讽他一顿当开胃菜的。
他知道,宋屿是印澄现在的金主。
先前是乱猜,刚才晚宴上宋屿蹲下身哄他那幕,倒是做实了这两人的勾连。
彭献躲在暗处看得眼红,总觉得宋屿这混蛋是钻了空子。
他和印澄只是闹点矛盾而已,若能早点和好,刚才那一幕该是属于他的。
没见面时心中总有恨意在,真见了面,彭献又改主意了。
他知道印澄心软,只要他低头,两人的关系就能有所缓解。
等宋屿一出事,印澄必定六神无主,到时他再加以关怀,没准事就成了。
彭献有点厌倦现在的状态。
白白耽搁几年,他想快点找回那个会对他笑,叫他“嘭嘭”的印澄。
他的那些邪火,在左星台身上也撒得差不多了。
“我,嗯,我是想……”彭献不擅长做这种事。
他这辈子还没和谁低过头。
“快说!”印澄对他没什么耐心。
彭献颈侧暴筋,咬牙将怒火压下去。
他最讨厌被人催!
玛德,真麻烦,干脆把这兔崽子艹一顿了事!
“我想给你道个歉。”彭献摊手,尽量释放出友好信息。
印澄瞪着他,仿佛看见他被鬼上身了。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不该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