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不住越想越气:“真是岂有此理,本姑娘纡尊降贵地给他弹琴,这天大的荣幸他竟还嫌起来了!”
梁惜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姐,你此前学过古琴吗?”“没有啊,怎么了?”梁惜因:“......无事。我们还是去找大师兄吧。” 燕明昭把琴放回去,与梁惜因分头找起来。没走多远,她就在一间雅间前停住了脚步:“师妹,这间。”梁惜因快步走过来,确实在门口隐约听到了谢淳的声音,“这么快就找到了?师姐好生厉害!”“咳,先敲门吧。”敲了几下没人应,梁惜因看了眼燕明昭,后者对她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一同伸手推开了门。结果就见谢淳端坐在长塌上,双眼紧闭,几个乐娘围坐在他身边,笑吟吟地说:“谢公子怎么不喝啊,可是这酒不合口味?”“谢公子可是号称千金不醉,眼下一口都不愿喝,莫不是嫌我们楼中的酒不够好?”“谢公子不是说要和识弦姐姐比酒量的吗,怎生又不比了?”梁惜因:“......”大师兄...好弱小,好无助。梁惜因和燕明昭又走近了些,这下她听清谢淳在念叨什么了:“阵者,变化万端,然万端归一。以纹绘之,以枢掌之,以眼破之,以图传之...”《阵法入门》......论好学还得是你啊大师兄!不同于梁惜因的震惊,燕明昭面不改色地绕到后面拍了拍谢淳的肩,“师...谢公子。”谢淳睁眼,在看到她们二人后顿时如蒙大赦,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你们可算来了”。燕明昭由对那几名乐娘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梁因来招待这位公子。”乐娘们有些不乐意,但见谢淳并未出声挽留,便也识趣地离开了。这几人一走,燕明昭立马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师兄你方才想逃又逃不掉的样子好好笑...”谢淳颇觉无语,揉了揉眉心道:“也不知这幻阵给我安排了个什么身份,这群姑娘非要让我喝酒,我说了我不能喝,她们偏还不信,继续不依不饶,想走也不让走。”是以他干脆放弃挣扎,温习起阵法来了。为了不让谢淳更加窘迫,梁惜因一直努力忍着笑。看来大师兄不知道,他表现得越是正经,那些乐娘就越觉得欺负他有意思。彼时柳甫畅已醒了有一会了,正对着重霄那张冷脸纠结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打破沉默。恰好这时房门被推开,看着进门的三人,柳甫畅和重霄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重霄走向梁惜因:“姐姐,你回来了。”“嗯,是不是挺快的?”燕明昭和谢淳前去关怀柳甫畅,“听师妹说你昏倒了?怎么倒的?”燕明昭问。柳甫畅似是觉着丢脸,移开视线说:“说来话长...但这些姑娘身上的脂粉香也太冲了吧!”不行,一提起这个,他头又开始晕了。梁惜因倒觉得那些脂粉的香气虽浓烈,却并不难闻。但转念一想柳府的女眷平日里都用的什么品质的脂粉,她又觉得可以理解柳甫畅了。“既然人到齐了,那便来谈谈破阵之法。”谢淳不忘正事。梁惜因接道:“若要破归虚阵,则必须寻到阵眼,这阵眼可能是物,也可能是人,但不论是什么,都与阵中最深的执念有关。”柳甫畅说:“师妹所言不错,且阵眼要在最后期限前寻到。按吴掌柜先前所言,这最后期限应为乐楼被焚毁的那日。”几人讨论着阵眼,重霄一直不曾说话,只是靠在墙边注视着梁惜因。这时房门被敲响,燕明昭喊了声“进”,于是门被推开,玉柔和月罗走了进来。玉柔并未走近,她将手中的纸包放在桌案上,说:“此番令柳公子受惊,姐妹们实是心下难安,便寻大夫开了些安神调养的方子来。”柳甫畅闻言有些过意不去:“劳姑娘费心了,我已无大碍。”燕明昭也说:“放心好了,这柳公子皮糙肉厚得很。”柳甫畅:“......”忍住,千万要忍住,这可是师姐。月罗从方才起就半躲在玉柔身后,此时弯着双眼,提裙小跑过来,拉着梁惜因和燕明昭,附耳对她们说:“梁姐姐,燕姐姐,今晚别忘了哦。”梁惜因和燕明昭对视一眼,别忘了什么?月罗说完就又跑回玉柔身后了,只探出了个脑袋,羞涩地对她们笑了笑。玉柔牵住她,两人对着他们盈盈一礼,转身出去了。柳甫畅戳了戳燕明昭:“诶,她和你们说什么了?”燕明昭摇头:“没懂,好像是今晚有什么事。”还没等到究竟是什么事,几人就先等来了一开始拉着梁惜因出门的那女子,也就是乐楼老板李娘子的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