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睫毛飞快地扇动着,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k?a·n?s?h`u/b`o_y,.,c~o-m·
“……老师……”
我是在做梦吗。
安德里斯想。
他感到自己大脑从来没有转得像现在这样缓慢过,那条向来擅长与群臣和皇帝辩论的灵巧舌头迟钝得可怕,除了继续傻愣愣地靠近老师以外,竟然说不出更多的话。
即使是在安德里斯·林德伯格最疯狂的梦境中,他也没能想过还能再见到活着的老师。
十五年前,他在荒山上见到了老师的尸体。
她胸腹部的衣衫浸透血迹,离奇的是,全身上下却没有任何伤口。检测魔法也没有在她的体内找到别的致命伤,她却依然没有呼吸和心跳。
她的睡颜是那般恬静而安详,可她依然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安德里斯终于忍受不住: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抚上了老师的脸颊,用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肌肤。
即使肤色依旧苍白,可是她的嘴唇已经比之前红润了太多,皮肤也不再如以往那样冰冷而僵硬。-三`叶·屋, ,首~发¨
承载着人类生命之源的血液奔腾在她的身体中,她是温暖的、柔软的、会动的……
活着的。
真好,是活着的……
安德里斯着迷地反复磨蹭掌心中那一块柔软的皮肤,直到撞见了老师惊慌的目光,才回过了神来。
她的脸已经被揉出了显眼的红痕,望向他的视线中也尽是惶恐与疑惧。
安德里斯就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般猛的放开了手,他无措地解释说:“抱歉,老师,我只是……只是太激动——”
话到一半,安德里斯突兀地停下了。他凝视着老师的侧脸,蔚蓝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剧烈的惊惧与畏怯甚至让他忘记了呼吸。
他看见两条鲜红的血线自老师的双耳中延伸而出,蜿蜒在她的面庞之上。
lv.014 若我的牙齿撕开你的血肉
这两道鲜红的血液燃尽了安德里斯的最后一点理智,他一把搂住老师的腰,在一片低低的惊呼中将她抱在怀中,疾步离开地牢,往他在这座监牢里的临时居所走去。·5′2\0?k_s-w?._c!o.m^
怀中的躯体不安地挣扎着,却没能给他造成半分的不适。
安德里斯只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一只不太安生的猫或是小型犬,哪怕对方再怎么抗拒,也只能轻轻松松地被人类摁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把老师搂得更紧了一些,手掌紧贴她的肩膀,让她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口。
透过厚重的衣料,温暖急促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拂过安德里斯的胸膛,他全身的感知都迫不及待地集中在了与她相接触的部位。
呼吸、体温、心跳、脉搏……只属于生者的特权活泼地堆积在他臂弯里的这具躯体之中,烫得他几乎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原来老师是这么小、这么轻、这么软的吗。
安德里斯一时有些恍惚。
在他的记忆里,“真理之眼”米娅永远是这片大陆上最强大、最耀眼的存在。
她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魔法师,是无数辉煌史诗与灿烂传奇的主角。
烈焰、风暴、巨浪、冰川……她对所有的魔法如臂指使,即便是再艰涩与深奥的咒语,也只能柔顺地跪在她的脚下,俯首称臣。
她是他的太阳,炽热的、遥远的、不可触摸的。似乎凡人即便只是直视她的光芒,也要做好双目被刺穿的准备。
——然而眼下,老师就蜷缩在他的怀抱里。
她不比一片羽毛更重,抱起来的时候可以轻易地被他整个罩在怀中。
安德里斯确信,不论自己此时要做些什么,她都无法反抗。
即便是在他少年时期梦见的最淫丨秽污浊的梦境中,他也从没妄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渺远滚烫的太阳,落在他的手臂中,就变成了一只初生的幼鹿。
这个奇异的比喻竟然让安德里斯牙根发痒。
如果她是鹿,他想要变成一只食肉的野兽,狮虎熊豹,豺狼鬣狗。
他想要咬住她的喉管,用尖锐的利齿划破她的肌肤。
他想要撕开她柔软的腹部,将吻部插丨入她温暖的内脏中。
他想要贪婪地啜饮她慈爱的血液,想要埋首在她颤抖的躯体中,他要亲吻她、舔舐她、撕扯她、啃噬她,他——
安德里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俯下丨身来,在老师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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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安德里斯从监牢里一把薅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