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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满月那样温和的圆满,而是新月那样冷淡且锋利的月相。
中原中也思考这一问题时,n的手机猝不及防响了起来。
n拿出看了一眼来电人,皱起了眉头。
他似乎也不是很想接听,但那好像是工作上的电话。他最终朝魏尔伦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走到玄关的位置接通了电话。
n刻意压低了声音,中原中也他们又离得较远,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你说谁?”
“……住院抢救?不是刚刚才放假……”
“我已经再三叮嘱,为什么还……”
中原中也和魏尔伦眼见着n急躁起来,他一句接一句的反问,看上去挺急。
n也是真的很急。
有学生打电话来,说有人去外省旅游的时候因为食物中毒进医院抢救了。
n算了一下那个省份和h市的距离,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至今放假也不过两个小时,怎么会就到了外省呢?
“那个、导员,就是、那个”打电话来的学生吞吞吐吐,说他们下午就逃课走了。~g,g.d!b`o`o`k\.¢n*e_t^
n:“……”
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n心里如何狂风暴雨暂且不提,但对面的学生不是魏尔伦也不是中原中也,没有凭空拔起一栋大楼朝他砸去的能力。
作为一个欺软怕硬的反派科学家,n在这时候又支棱起来了,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对电话那头输出,通过质朴无华的语言向学生传达他上任以来的崩溃之情。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手舞足蹈。
可能因为这种情绪太真挚、也太波澜壮阔,后面那对「怀疑/觉得自己不是人」兄弟没有一个上前来制止的。
n对着电话一顿输出,话筒那边的学生自知理亏、唯唯诺诺。夜晚的居民楼又容易出音,终于,当n的情绪又达到一个小高峰时,中原中也家的门被敲响了。
n此时已暂时找回在研究所里呼风唤雨的状态,直接拉开门问:
“何か用ですか(有什么事吗)?”
门外站着一名短发少女,黑发黑眼。·3!3^y!u′e.d·u′.~c~o,m/目光虽然有些躲闪,但她犹豫一阵,还是直视着n开口了:
“叔叔,要搞文明教育。就算中原同学成绩再不好,你也不能发火打他呀?”
“……”
她的话是中日英夹杂着说的,n把字面意思完全听懂了,就是语意不太了解。
这小姑娘说什么?
谁打谁?
n遭受冲击,实打实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还没等他想好要如何应对这荒谬的指责时,疑似被打一方已经硬生生从他身前挤过去了。
然后一方无视他,就开始进行对话。
中原中也:“抱歉,他声音太大吵到你了吗?”
少女:“没有没有,我就是碰巧路过听到了……你没事吧?”
中原中也:“没什么,这家……他就是脾气有点冲。你回去休息吧,我们之后声音不会那么大了。”
少女:“真的没关系,放假嘛,也别太辛苦……那我就先走了,晚安。”
中原中也:“晚安。”
n听完这两人中日英混搭的对话,首先疑惑的是魏尔伦怎么没暴起发难、把这名少女杀掉。
魏尔伦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全神贯注地在看报纸,好像对报纸夹缝中的寻人启事突然产生了莫大兴趣一样。
他不动弹,又坐在里屋,敲门的女孩压根没意识到他在这里。
在对话结束后,她客气地对中原中也点点头,然后对n说:“叔叔,我不打扰你们了。”
碍于中原中也的淫威,n只能和善地点头笑笑,反思自己太激动了。
然后他和中原中也一起,目送那名短发少女进了对面的房间。整个过程,中原中也都非常安静,悄无声息地看着那个女孩进屋。
n的第一反应是探究。
他觉得有趣。
不过是研究员心血来潮输入的2383行代码、人工制造的异能容器,这样的产物也会有所谓知慕少艾、在意某人的情感吗?
一瞬间,n的视线变为了冰冷的研究仪器。
而后,在魏尔伦和中原中也察觉到之前,这份探究又悄然消失了。
尽管两个缺乏做人经验的人造异能力没察觉异常,但n是很确信他发现了点什么的。
他将这点发现藏在心里,并坚信某天会派上用场。
但在那之前,中原中也先把他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