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亲戚该如何对待,在什么样的场合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年节该送什么样的礼。¨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还有一些公主,例如暮雪这样的,简直没人管,整日就是闲着,陪伴母妃、承欢膝下,逗一逗乐,一天天的就这样悠悠的过去了。轻松倒也是轻松的,但是有一点不好,未来的日子如何似乎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天意。运气好的,父亲夫婿宠着、一生平安。运气不好的,遭遇各种世事艰难,零落成泥碾作尘。
可暮雪不想这样。她想要对自己的未来多一份把握,可是真正想筹划起来,预备如何做时,却很茫然。
连绵数年都被养在这高墙之下,暮雪对于许多大事是如何运行的,朝堂又是怎么一个局面,知之甚少。除了悲哀自身境遇,她日常里能瞧见的能听见的,也就是宫人们的议论,说皇帝比较宠哪位娘娘,有怎样好的东珠优先赐到了哪个宫里,或者皇帝赏赐了什么食物给谁。长此以往,很容易把帝王恩宠、衣料华美,首饰先送谁宫当做是世界的全部了。·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其实不是。宫墙之外是广阔的国土,百姓们的境遇各有不同,而在国土之外是更广袤的世界。认真算一算这个时候,应当是世界各国各自开启自己崛起之路的时候。
宴席散去,一切繁华喧嚣渐渐归于寂静。这样安静的夜里,她侧卧塌上,辗转反侧不能眠。
该让自己的世界大一点,她想。毕竟她还是很怀念穿越前的感觉。
这个传教士张诚,倒像是一面窗子。
只是张诚毕竟是个男子,暮雪虽有心问询,却也无法时常将其召至身边。眼下仍在送嫁队伍之中,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不知会有什么闲话传出。
得想个法子,名正言顺地问询张诚。
五阿哥同多尔济的那句玩笑话从记忆里挑出来。“你不是说想学汉语吗?这个洋人学话有一套的,能教你。”
这似乎是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借口要学习语言,拉上额驸一起见张诚,似乎可行。′n.y\d·x~s¢w?.~c-o/m~
辗转反侧良久,终于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只是睡不安稳。
第二日天色未明,暮雪自己便醒来了。
值夜的荣儿喊来外头的人,端水盆的、递帕的、梳头的……一溜烟进来,有条不紊得侍候暮雪梳洗。
膳房房帐也忙活起来,熬热牛奶、蒸竹节馒头、煮粥等等,待暮雪收拾清爽,便抬进来两张食桌请她用早点。
暮雪看了一眼,问:“额驸起了没?去问问,请他一起来用早膳。”
多尔济已经起来了,他是习惯了早睡早起的,听说四公主请他一起用早膳,还有些惊讶。毕竟,若是在京城府内,她是向来要到日头升起有一阵,方才才醒来的。因此除了刚成婚时,甚少有一起用膳的机会。
他边换衣袍边思量着,今天四公主怎么忽然转了性喊他过去?同在一府之中相处了小半年,他对于这只小狐狸多少有些了解,老话讲,人的心思不会无缘无故转动,四公主特意召他,多半是有事。
或许是为了在两位哥哥前演一演恩爱夫妻?
多尔济轻轻一哂,也不知得熬到什么时候,这小狐狸才会单纯因为想见他而召他。
算了,总归是件美事,望着她,倒能多吃点。
大帐里,餐食已经重新热了一遍,又添了不少新的,另外摆了两张桌。
暮雪在大帐里百无聊赖等着,门帘卷起,隐隐可以瞧见远处的小帐正在拆掉,侍卫们整理后手脚麻利地再堆回车上。等到抵达下一个预定扎营地点时再使用。
忽然有一声鸡鸣,划破寂静,紧接着好些鸡跟着“喔喔喔”起来
“营地里怎么会有鸡?”暮雪问了伍嬷嬷一声。
伍嬷嬷道:“毕竟路上要做吃食,队伍最后头赶着猪羊,也有笼子养的鸡鸭。”
暮雪这才意识到,他们在这荒郊野外还能各种鲜肉,是因为随行带着牲畜。而后又追问了几句如何补给。原来吃了一批,路过皇庄或者大城时,会额外补上一批。
难怪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呢,她想,这支千余人的送嫁队伍,其实也是一个缩小版的行军了,只是体验* 豪华一些,速度悠闲许多。
这样想来也怪有意思的,这整个送嫁队伍一路的吃喝拉撒,人心的安定,处处都是学问。
她该多观察多捋清楚,如今各环节尚有四阿哥五阿哥并一种官吏帮着理清思考,可送嫁完毕之后,她得依靠自己,去考虑方方面面的疏漏。
正满脑子胡思乱想时,多尔济来了,请安之后,暮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