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吃过的苦她都经历过,小姐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委屈她也都默默看在眼里,这侯府与其说是小姐的家,倒更像蛰伏在停云院外的猛虎野兽,闹得她们永远不能安宁。*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良久,她只能长叹一声,转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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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芸姨娘才悠悠转醒。
她缓缓睁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正想动时,一旁一道激动的声音响起:“阿娘,你终于醒了!”
芸姨娘一愣,转头看去,见晏相淇在一旁握着她的手,眼含泪水地看着她,书禾和饮玉也激动地站在一旁。
“……采采?”
晏相淇靠近她:“我在这儿,阿娘。”
芸姨娘缓缓道:“你何时回来的?”
晏相淇道:“昨日夜里书禾姑姑去寻我,我就立马赶过来了,阿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芸姨娘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喉咙也干渴得要着了火似的,她指了指水杯,书禾立马会意,给她端来了水喝下,她这才感觉好点。+k\k^x′s?w~.-o/r?g\
“我这是怎么了?”
晏相淇顿了顿,扶她起来,轻柔地笑着道:“大夫说您是多年疾病堆在了一起,加上您一直身体不好,这才突然昏了过去,好在赵大夫给您开了药,日后您只需要慢慢静养坚持服药,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芸姨娘眉头轻蹙:“当真是这样吗?”
晏相淇给她掖了掖被角:“您还不相信女儿的话吗?阿娘,你昨夜可是吓坏我了,我已经把外面的人通通都教训了一遍,日后您要是不乖乖吃药,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我就惩罚他们。”
芸姨娘女儿熟悉的娇嗔模样,心里终于信了几分,露出笑来:“大夫开的药我一直都在服用,你就放心吧。”
晏相淇面上不显,心里却在苦笑,想到那李姨娘,她脸色冷了几分,侯府里的明争暗斗,过去阿娘总让她远离纷争,可事实证明,哪怕不参与也会被人拖下水里,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再顾忌着什么了。¢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芸姨娘刚醒,没说一会儿话便觉得有些累了,晏相淇看了出来,便道:“阿娘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芸姨娘闻言,却是问她:“你在这儿待久了你那姑母会不会怪你?我这身体你也了解,都是些小毛病不碍事,你还是早点回去,省的你那姑母借此做文章又给你使绊子。”
晏相淇鼻头酸涩,她笑了笑:“阿娘别担心,昨日我与姑母一同进宫参宴,皇后念及多年不曾与姑母见面,便留她在宫里住几日。”
谁知芸姨娘听了并未放下心来,更加着急道:“那府里岂不是只有阿尧一个人?不行,采采你得赶紧回家,阿尧那么小,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可怎么成呢!”
晏相淇稳住她:“阿娘,府里那么多丫鬟仆人,还有夫子给他上课,怎么算留他一个人呢?昨夜阿尧还说也要来看你,我怕忙不过来这才没把他带来。”
“我还特意吩咐他,等您身体好些了再带他过来看您,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您身体要是迟迟不好起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着呢?”
芸姨娘闻言,仿若一个被安抚下来的孩子:“对对,你说得对,我这一身病气,要是传给了他可怎么办,等我好点了再让他来。”
“不过那些仆人能照顾好阿尧吗?你不在府里,他会不会怕?”
饮玉见她仍旧一副担心的模样,便在一旁道:“姨娘要是不放心,不如让我回去照看小公子,难道姨娘还不放心我吗?”
芸姨娘笑:“我当然信得过你,这个法子好,就让饮玉回去照顾阿尧,过两天把他带过来,好久没见了,我想他想得紧。”
晏相淇把药端上来:“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你的身子,方才阿娘答应我的,都忘了吗?”
芸姨娘无奈笑笑,接过碗喝了一口顿住,有些狐疑:“这药怎么同以前的不一样了?”
晏相淇目光闪了闪,随即道:“大夫说您以前吃的那些药这么久了也没见效,便重新给您开了副方子。”
芸姨娘不疑有他,很快便把药喝完了。
晏相淇看着她重新躺下休息,呼吸开始平缓后,又坐了好一会儿,才悄悄退了出去。
她把饮玉唤来,吩咐道:“你回去前先给启山交代一件事,让他查到晏柏鸣荐举的那个人,再给他些好处,让他自己去把晏柏鸣做过的事卖了。”
饮玉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声音立即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