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说的是怎么乱来?”
薑稚月原本还有些怕他, 听他这么一说, 简直要气炸了, 抬起手就去扑打他,指甲在他冷白的脖颈上刮出几道不深不浅的血印子。?s/s¨x¢i~a,o^s/h·u!o\._c′o~m¢
宋砚辭不为所动,只是将她抱得越紧:
“别乱动,当心摔了你。”
“……”
薑稚月掙扎不得,一路被宋砚辞强行抱到了隔壁殿中。
他动作强硬又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榻上。
姜稚月抬头,眼圈渐渐泛了红,眼底盈出亮晶晶地泪花,却还是不服输般死死瞪着他。
宋砚辞眼皮下压, 定定看了她良久,忽然闷声笑道:
“想见錦葵么?”
姜稚月神色一凛:
“你什么意思?”
宋砚辞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拍了拍手, 唤道:
“进来。”
姜稚月下意识随着他的动作朝门边看去, 隔着屏风,隐隐看见錦葵的身影被带了进来。\n\i,y/u_e?d`u`.?c′o¨m`
她的眼泪一瞬间就兜不住, 从眼角落了下来。
随即,她忽然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宋砚辞的脸上:
“宋砚辞,我恨你!”
宋砚辞垂下眼帘, 视线落在姜稚月的掌心,眼睫几不可察地颤了几下。
“恨我么?”
他无意识地低喃重复那两个字。
未几,重新抬头看她,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揮手讓人将屏风后的锦葵带了下去。
他輕轻搂住她的腰:
“那就恨吧,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别动,想想锦葵——”
姜稚月刚想挣扎,一听见他的后半句话,原本的动作忽然僵硬地停了下来。
宋砚辞瞧出她的顺从,愉悦地轻笑出声,小心翼翼揽着她来到妆台前坐下:
“脸色怎么这般苍白,阿月从前不是最爱美了?”
宋砚辞从匣中挑出一支唇脂,沾了些在手上:
“这是阿月最爱的颜色,刚到宋国那天,我就派人买了许多,本想着给你,不料太医诊出你有孕了。\x~i+a.n,y.u-k`s~.?c`o_m?”
他的手轻触在姜稚月淡色的唇上。
姜稚月微微蹙眉,身子僵硬着,却并未躲避。
宋砚辞一点一点,将艳红的颜色在她的唇上推开,然后直起身子,满意地欣赏着镜中她的模样。
两人如今的样子,像是一对寻常夫妻的闺房之乐一般。
宋砚辞的语调不由温柔了起来:
“其实……我本已打算成全你和宋知凌的,在决定回宋国的那一刻,我也已经讓自己接受了你作为弟媳的身份。”
在姜国时,他是宋国那些人的眼中钉,他们拿他不能怎么样,却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那次围场之事就是对他的提醒。
况且那时他得了消息,倘若姜稚月不与宋国联姻,极有可能要嫁给王朔。
而王家……据他的消息所知,极有可能跟宋国的鄞王他们暗中勾结在一起。
所以他只能将她推给宋知凌,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日渐恩爱。
回宋国的时候,是即将踏上生死未卜的行程,也是最最危险的时候。
他尚且不知道自己前路几何,又怎能拖累她。
所以决定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永遠地放弃她了。
那时候他就想,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能稳坐上那个位置,便能给她和宋知凌永遠的庇护。
但世事难料,宋知凌死了。
而他筹谋许久,几番死里逃生后,眼看那个位置近在眼前。
——放弃她,看她回姜国,另嫁他人么?
他做不到。
弟媳,是他给他们之间的关系最远的界定。
而宋知凌,则是他能够纵容的、除他之外,唯一一个可以接近她的男人。
姜稚月听他这么说,却忽然笑了:
“弟媳?!”
她回头看他:
“宋砚辞,你若只将我视作弟媳,为何将我囚禁在此?!你若只当我是你的弟媳,你为何要将我的画像挂满书房的暗室?!又为何对着你弟弟妻子的画像,做出那种……那种事!”
“昨夜你果然去过了。”
他俯身凑到她脸旁,手臂绕过她的肩,卡住她的下颌。
“宋知凌死了,你腹中的孩子总要有父親不是么?”
他的手指反复摩挲在她水润嫣红的唇瓣上,清冷禁欲的人,眼底也染上了一层绯红的欲色。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