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那一切,是自己的幻觉了。?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将她送到寝殿,看着她睡下就離开了。
姜稚月躺在床上,心中想着方才看到的那些画面,辗转到天明也再没睡着。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听见外面有了一些细微的响动。
那些响动同平日里略有不同。
姜稚月一开始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因着昨夜她偷跑出去一时,宋砚辞加派了看管的人手。
岂料没过多久,那喧嚣越来越大。
尽管极力遮掩,但姜稚月还是听出其中夹杂着什么“先太子殿下”之类的字眼。
姜稚月猛地从床上起身下来,走到窗口顺着窗户缝儿看出去。
只见几个宫人身着繁复的宫装,端着托盘之类的从门口匆匆而过。
她的心脏猛地被揪紧了一刹,潜意识里告诉她,他们那些人说的先太子,就是宋知淩。
她匆忙披好衣衫,趁着门口之人不注意的间隙,从殿内溜了出去,循着方才那几人離去的方向,悄悄摸了过去。\b!i·q¢i¨z*w¨w?.*c^o!m¨
姜稚月一路过去,在一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一抬头,殿宇的中间挂着一块写有“长信宫”的匾额,匾额四周挂了白色丧幡,最中间还有一朵白色的绢花。
姜稚月遽然攥紧掌心,死死咬着唇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走得近了,能听到殿中传来哀婉的乐声,空气中弥漫着焚香的味道,殿内四周挂着白幡,而在大殿的正中央,不出意外地停着一口棺材。
姜稚月身子突然晃了晃,只觉得脑中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敲过,耳中泛起阵阵尖锐的嗡名声。
她慌忙扶住门槛,才不至于让自己瘫倒下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棺材。
直到这一刻,她才不得不清醒地面对宋知淩已经死去了这个事实。
她的喉咙紧得像是被谁攥住了一般,尽管她大张着嘴,可仍然感觉不能呼吸。
浑身冰冷的厉害,腹中绞痛,几欲站立不稳。_小-说`C¨M′S! .无/错.内\容~
一旁终于有人发现了她,皱眉过来轰赶:
“你是哪宫的宫女,没看见这里正忙着呢,还不赶紧……”
“夫人!”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常乐惊呼一声赶了过来,慌忙扶住姜稚月的手臂,关切道:
“夫人怎么来了?您……”
“宋砚辞人呢?”
姜稚月打断他的话,苍白的嘴唇翕动。
见他没回答,她看向他,眼神绝望而冰冷:
“我问你,宋砚辞人呢?!这里面,躺着的又是谁?!”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几分苍白的孱弱。
但却足以让屋中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看了过来,看向她的眼神各异。
从未有人敢直呼那人的名讳,这个女人是嫌命长了么?
常乐尴尬地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支吾着:
“夫、夫人,此处人多眼杂,恐冲撞了您腹中的胎儿,您先随我离……”
“常乐。”
常乐的话说到一半,宋砚辞突然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他看了姜稚月一眼,走到两人跟前,语气平静地对常乐道:
“你先下去吧。”
说着,伸手去接替常乐扶住姜稚月的手臂。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触上她的瞬间,姜稚月忽然猛地抬起手,重重一巴掌扇在了宋砚辞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殿中极为清晰,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旁的另一个宦官哎哟一声,冲过来指着姜稚月大骂:
“大胆!竟敢对太子殿下……”
“滚下去!”
宋砚辞紧紧攥住姜稚月的手臂,眼神死死盯着她,冰冷的声音中满是威压。
那个宦官愣了一下,还以为宋砚辞说的是他身前的女人。
可她看那女人非但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有恃无恐地从他的钳製下挣开手臂,横眉冷对着他们的太子殿下。
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太子殿下说的是自己。
急忙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姜稚月丝毫不在乎这殿中其余人的反应,她只面无表情地冷冷看着宋砚辞,出声讽刺:
“太子殿下?”
她一说完眼圈就没住泛了紅。
那日宋砚辞的话骤然浮现在脑海。
难怪他说想要宋国派出援兵,她就要好好当好她的太子妃。
她当时还想着,宋知淩已经死了,她这个太子妃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