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起伏,她的衣服已经湿了, 抱了这么久这么用力,睡衣早已沾到沈择屹身上的雨水, 潮湿又带着凉意,好在屋内开着暖气, 不是很冷。+齐,盛+小·说-网+ ?首.发\
“再去洗个澡?或者换个衣服?”
沈择屹看着她,提议。
林听澄没在意:“你淋成这样都不顾自己,我也不顾。”
他笑了:“和我较劲儿啊。”
“我明明是担心你……”林听澄小声嘀咕。
“行,我去洗澡, 你把感冒药喝了, 再换身衣服。”
沈择屹不会和林听澄长时间争论某个问题。
很多时候, 她说什么自己都愿意依着她,除了一些对她不利的事情。
林听澄听话地喝完药, 重新换了衣服。
估摸着他洗澡的时间, 二十分钟后敲响了他的房门。
沈择屹刚洗完出来,睡衣的纽扣还没来得及扣上, 他已经打开了房门。
林听澄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口。
第一眼,她看到他领口露出的那块肌肤,浮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他的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脖颈滑下,似滑滑梯顺滑落入他的胸口。′d′e/n*g¨y′a!n-k,a,n\.*c-o+m·
她慌张避开视线,低下头:“你扣好纽扣。”
从他身边绕过,进入他的房间,看到桌子上的感冒药和烧水壶。
她眼神一滞。
他为了给自己冲泡药,还单独买了一个烧水壶。
她抿了抿唇,眼睫轻轻垂下,拿过一包感冒药拆开倒入自己的杯子里:“杯子我洗过了,你待会儿记得喝药。”
“嗯。”
他嗓音很沉很低,透着几分倦怠。
林听澄倒水的动作微微怔住,转头看他。
整个人散着澡后的热气,脸颊浮出难得一见的粉晕,头发潮湿地垂下,遮住眉眼的锋锐,柔和了原本的凌厉气息。
“怎么啦?”林听澄冲泡完感冒药,小碎步移动到他身边,踮起脚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没有。?y^o?u!s,h/u/l\o^u`./c~o\m/”沈择屹哑着声音,在她靠近自己的那刻俯下身,轻轻抱住了她,“让我充会儿电。”
林听澄点头,乖巧被他抱着。
在他怀里不乱动不乱闹,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安抚小朋友,温柔得化作一潭水。
沈择屹只是有些累。
他刚刚洗澡时接到助理的电话,他接手的案子出现一些棘手的问题,需要尽快处理,如果处理不好,明天还得赶回松槐。
他抱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松开她。
彻底松开前,隔着她的发丝在她脸颊落下一个悄无声息的吻,像片羽毛轻拂而过,手指又留恋地揉了揉她潮湿的长发,低声:“我帮你吹头发。”
林听澄仰头:“不用,我可以自己吹。”
沈择屹拉着她的手,走到卫生间,拿起固定在墙上的吹风机,对她说:“爱的教育第二课,忘记了?”
林听澄不语,默默接受了他的行为。
镜子里,映照出他们的模样。
女生站在前面,垂着脑袋,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凌乱披在双肩,沈择屹站在她身后,左手举着嗡嗡作响的吹风机,右手撩着她的发丝,耐心又温柔地帮她吹着。
吹了不到十分钟,林听澄已经站不动,肩背慢慢颓下。
沈择屹没说话,放下吹风机,拿过放置在旁边的浴巾,折叠铺在洗手台上。
林听澄没看明白他的举动,还在发愣。
他却忽然抱起自己,将自己坐放在洗手台上。双脚悬空离地的那瞬,她轻轻叫了一声,本能地抱住他的脖颈,上半身紧紧贴着他,哪怕自己已经稳稳坐在洗手台上,她也没有松手。
沈择屹笑了,声音懒洋洋。
“这样抱着也行,累了就撑在我身上。”
说完,他继续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林听澄身体有些紧绷,但她始终抱着他的脖颈。
整个人倚靠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身体,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闷着声音,轻声轻语:“要不我把头发剪了吧,吹头发真的好麻烦。”
她喜欢长发,但讨厌吹头发。
她头发太多太长,吹个头发起码半小时,夏天倒也无所谓可以自然吹风,冬天不行,只能用吹风机慢慢吹。
“我不嫌麻烦,以后我给你吹。”
沈择屹喜欢帮她吹头发,喜欢她依偎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喜欢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一切的一切,他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