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有股滞涩的窒闷感在无形地压迫她。¢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对了,沈择屹排在第几个节目?”
“以他的水平这得压轴吧。”
林听澄摇了摇头,她今天一上午都没怎么见到沈择屹。
只有早自习时匆匆见了他一面,之后他的座位就一直空着,连课都没来上。
许早:“那好吧,我先睡会儿。等到他演奏了,你喊醒我。”
林听澄点头应下:“好。”
许早懒洋洋地睡觉了,林听澄的心思也彻底飘走了。
她突然很想去找沈择屹。
林听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产生了那个念头后,她便向邬戾打听沈择屹的位置,然后直奔后台休息室。
休息室不算大,但在里面候场休息的同学很多。
他们全都待在一个空间里,显得里面又闷又挤。
她小心翼翼地挤进去,在众多人影中挨个寻找沈择屹的身影。甚至从前门走到了后门,但都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看_书`屋· ¨更!新*最?快-
难道不在吗?
站在人群熙攘里,林听澄有些出神。
完全没留意身后的人流攒动,猝不及防被推攘了一下,她双脚没站稳,踉跄着向前倒去。
也就是那一刻。
手腕忽然一紧,腰间覆上温热的触感,格外有力量地揽住了自己的腰身,跌进一个满是薄荷气息的怀抱里。
再睁眼。
沈择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进了自己的视线里,他的声音悄无声息地落入自己的耳畔。
“不是说了吗。”
“只要喊我名字,我就会来找你的。”
沈择屹刚去台前找林听澄,没看到她的身影,只看到了正在睡觉的许早,以及给许早当人肉靠垫的邬戾。
邬戾和他说,林听澄去休息室找到他了。
他匆匆赶回去,一眼就看到被困在人群里的她。
沈择屹缓缓松开揽在林听澄腰间的手。
等她站稳后,拉着她的手走出休息室,带着她熟练地拐进旁边的楼梯间里。¢x_i¨a¢o+s!h~u\o,w`a!n!b_e?n¢..c,o-m′
这里足够安静,足够隐蔽,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沈择屹脱下外面的昂贵西装垫在台阶瓷砖上,轻轻拍了拍,示意林听澄坐下,而他却毫不在意地坐在旁边的空地上。
“没关系,你把衣服穿起来吧。”
林听澄不敢坐,怕弄脏他的西装,也怕他不穿外套会着凉。
沈择屹盯着她:“瓷砖太冷了。”
林听澄坚持:“可是你不穿衣服也会冷呀。”
他把外套脱了,现在是剩一件薄薄的衬衫。
怎么可能会不冷。
但沈择屹没给林听澄坚持的机会。
他扬起手,攥住她的手腕,强制拉着她坐在了他的西装上。
两人坐在光线昏暗的台阶上,楼梯间的门紧紧关着。
头顶的广播忽然响起主持人的声音,微弱而断续,林听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短暂的沉寂。
沈择屹看出来她的局促,率先打破僵局:“找我?”
“嗯。”林听澄点头。
“看来是有急事了,还是说……”
“半天没见,担心我?”
他笑得懒散,哪怕穿着正经的衬衫,系着绅士的领结,语调和姿态仍是那般桀骜不羁。
“不是,我是想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林听澄经不住他调侃,匆匆打断。
沈择屹仍在笑:“放心,准备得很好。”
他今天上午没在教室,是因为他去演奏钢琴了。
学校的钢琴太久没用,音准和琴键多多少少有点问题,他得修正适应一下。
她转头望向他,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轻轻唤出他的名字:“沈择屹。”
“嗯?”
沈择屹尾音微微扬起,轻柔中带着些说不明的缱绻。
“你总和我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既然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弹琴,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答应那个条件。
为什么要再次弹起钢琴。
空气瞬间陷入安静。
林听澄静静注视着沈择屹,等待他的回应,他却只是低头笑了笑,神情慵懒,朝着自己微微挑眉。
“我确实不喜欢这种观赏性的弹奏表演。”
“但是,谁说我是表演给大家看的?”
林听澄怔住,盯着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