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牵出来?”
“是公子自己的本事。”德元笑了笑,客气道,“今日,公子路不拾遗,甚得王上青眼。改日封了功,公子不要忘了小的才是。”
秦诏笑道:“这是自然。”
两人心知肚明,都当对方是句玩笑话。德元哪里敢想,日后,他有仰仗这位主子的一天?若是问……他是怎么攀上的高枝?还得从卫抚的那一声冷喝说起。
那晚,德元捧着一小银罐温炭,正巧撞上自卫宴宫里出来的秦诏。两人打了个照面,同时认出了对方。
这不是父王殿前的那个年轻仆子么?
这不是日日去请安的秦公子么?
为了那声冷喝,德元人精似的闯出暗色里,冲卫抚笑道,“哎哟。大人勿怪,是小的捧着银炭眯了眼,差点绊个跟头,才闹出动静来。”
说着,他胡乱咳嗽了两声,“您瞧,我这粗手笨脚的,害怕回去晚了王上责怪,便走得急了些。”
卫抚认出殿前的熟人面孔,寒暄两句,便笑着放他走了。暗处那位,自然也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