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把伞,后来又邀她坐车,说顺路送她,别淋湿了。/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她伸手替他擦着衣服上的雨,但水已经浸得很深了,黑色的布料浓得像墨,怎么也擦不干了。
于乔的手心发麻,心里也发麻,便靠在他肩上,喃喃道:“你对我真好。”
池晏舟侧头看了她一下,似乎知道她此时所想,语气温和:“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
“说得也是!”于乔重重点了下头,将双腿重新搭在他腿上。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以为会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人,却为自己带来了最大的风雨。
两天后,于乔的父母来了北京。
池晏舟很忙,但还是特地抽了空来陪同吃了一顿饭,席间还将准丈母娘哄得眉开眼笑。
他做事周全,因为无法时时陪同,还叫了助理过来。程诚充当司机兼职向导,安排于乔的父母逛了故宫、什刹海、圆明园,还在于国伟的要求下,去纪念堂瞻仰了伟人遗体。+l/a+n\l_a¨n^w\e¨n+x!u^e^.\c¨o~m¢
一切都妥帖。
这天,几人准备去国子监博物馆,出门后,于国伟发现自己的教师证忘记拿了,让调转回去。
程诚开着车,冲着后视镜笑一下,说不用回去,反正都找了接待。
于乔也说:“是呀,就算买票也很便宜,懒得再跑一趟。”
”于乔坐副驾驶,说:“算了吧,几十块钱,本来就很便宜,懒得回去一趟。”
“国子监,那是以前的最高学府,当老师搞教育的,肯定把证件带去,意义才不一样。”于国伟坚持。
许是上了岁数,他也是越老越轴,大家拗不过他,只得又掉头回去,等他去拿教师证。
刚进小区,便看见池晏舟和两个女人走出来。一个二十来岁,* 很漂亮,在新闻上见过;一个五十多岁的模样,保养得宜,也有些眼熟,但不知道在哪儿见过。
两行人相对而行,程诚脸色微变,但无人注意到。¨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只见池晏舟跟那边说了什么,那两人便自己走了,回头看了于乔一眼,眼神不明。
池晏舟走过来,自然地向于乔的父母打了招呼后,站到于乔身边,问她:“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于乔瞥一眼爸爸,小声嘀咕:“于老师的教师证忘拿了,非要回来拿。真是麻烦。”
听着她的埋怨,池晏舟笑着揉了把她的头发,还好脾气地劝说她耐心一点,爸妈好不容易来一趟。
于乔撇撇嘴,转而问他:“刚刚那两个人是谁呀?你不是有事吗,怎么在这里?”
池晏舟也没有详细讲,只说就是借住的那个熟人。于乔以为那两人是母女,便没有再问。
逛完景点,晚上去于乔的店里吃饭。
店铺装潢精美,菜品丰盛,于乔父母满意至极。知道这都得益于池晏舟,还夸了他一晚上。尽管他不在这里。
于乔手臂撑在桌上,姿势放松,玩笑道:“到底谁是你亲生的啊,夸了一晚上小池了,再夸我都吃醋了。”
“说话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邓丽芬好笑地瞪她一眼,又语重心长道,“看你过得好,我们也就放心了,我和你爸不求你多有钱,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找个对你好的人。”
天下父母的愿望总是那么朴实,于乔感动,抱着妈妈的手臂,像小时候一样靠在她的肩上,拉长声音说:“知道啦——”
相聚时光短暂,过两天爸妈就要回去了,她舍不得,只觉得听着爸妈的唠叨,就像喝了杯热水,心里都是烫的。
一家人难得再聚齐吃一顿饭,期间爸妈又嘱咐许多,于乔一一应答。
饭后,于乔准备送父母回去,恰逢此时,从包间出来一人,也是刚好用完餐。而那人正是早上和池晏舟一起的那位五十来岁的女人。
她换了套衣服,黑色呢子长大衣,条纹方巾,拎一只铂金包,面无表情地觑她一眼。
只淡淡一眼,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于乔心里不舒服。
但作为老板,应付的客人诸多,她并不在意 。
反而那女人走近,眉头微微一蹙,问:“你是这儿的老板?”
于乔微笑说是,客气问她用餐是否满意。
女人说:“菜不错。”
邓丽芬开了几十年火锅店,对客人都是自来熟,笑着欢迎她下次再来。
女人打量了她一下,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于国伟,不明所以地勾了下嘴唇,没再说什么,便往店外去了。
于乔虽觉得她有点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