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正准备戴上,却被于乔握住了手。?白!马.书*院* ,首_发`
“怎么了?”他疑惑地俯瞰她,撕开包装的动作却不减。
“怎么是拆过的?”于乔蹙眉。
他只“嗯”了一声,似乎丝毫没有听出她口气不对,撕开一个给自己套上。
于乔躲闪一下,将衣领拉拢,眼光笔直地看定:“你说清楚。”
床边的小盒子,里面的套用过一半,只剩几个。
池晏舟痞笑一下,哄道:“箭在弦上,晚点再说好吧。”
显然,对于他来讲,这是一件可以小到忽略不计的事情,连解释的必要都没有。他俯下身,又去亲她。
一时之间,于乔感觉自己浑身发麻,酸甜苦辣涌上心头,便一把推开他,自己抱着双腿坐到另一边去,也不说话。好兴致被猛然打断,他的笑容也随之收敛。
“至于吗,于乔?大家都是成年人。”
他话未说完,但于乔明白他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谁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好意思,我今晚没心情。”于乔也不想多说,冷脸将被子拉到胸前,呈一个防御性的姿势。
池晏舟对待女人,一向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很少碰见这样的硬茬。
此时他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偏偏于乔还热锅里添油,阴阳怪气地补充一句:“就算是成年人,再不干净,也不至于连掩饰都没有吧,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她说得非常不客气,池晏舟心中窝火,被她气笑:“什么叫连掩饰都没有,我是干了多见不得人的事?”
他的语气很冲,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尤其冷漠。于乔站起来,将盒子往他身旁一摔,质问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你就是这么看不起我!”
池晏舟冷笑:“于乔,你有没有良心?我要是真看不起你,你能在这儿?我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一腔的委屈瞬间爆发,于乔忽然就哽咽了起来:“是你叫我留下来陪你的!”
“行。~x+i_a.o^s¢h¢u^o/c,m-s?.*n.e¢t′”池晏舟不耐烦道,他突然想起不久前,程诚问他要不要把于乔接来北京,当时他的回答是,他是北方人,麻辣火锅偶尔还能尝尝鲜,顿顿都有的话也受不了。
两人之间,如同有一根鱼刺,从酒吧沈奕安送女人那夜开始,在于乔的心底,扎进一个深深的洞。不会死,也不会流血,却时不时地发疼,提醒着于乔:你们之间,是天差地别的两类人。
“你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所以才会给我用你和别人用过的套!所以别人也能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给你送女人!”
“我不是没要吗?”池晏舟烦躁。
“你是没要!谁知道你想不想要!”于乔的哭腔更重,此刻,忽然电话铃响。两个人一惊。
池晏舟接起电话,是他先前养过的那个小网红的声音,普通话里带着吴侬软语的腔调,笑着说:“你睡了吗?我白天去做了瑜伽,身上疼得很,睡不着,想过来喝一杯。顺便拿我的手链,放在床头柜里忘记拿了。”
小网红嗲声嗲气,声音通过听筒清清楚楚地传到外面。池晏舟啪地挂断、拉黑。
于乔忽然静下来,躬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只见里面放着一条四叶草的红玉髓手链。
“于乔……”池晏舟见她的脸色实在难看,心里莫名一堵,就去拉她的手。
于乔用力挥开,将眼泪一抹,利落地穿好衣服,再拉开衣柜,胡乱卷了几件衣服,塞进自己的拉杆箱里。“砰”地打开卧室门,轰隆隆一响,就要走。
池晏舟抓了睡袍裹上,望着她的背影道:“你非要这么上纲上线是吧。”
于乔回头,两眼圆瞪:“我说过,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既然这样,那大家就趁早结束。”
池晏舟知道,此时他应该去哄哄,她不是下定决心要结束的,只是气氛烘托到这儿了,她无法下台。况且她这个人耳根子那么软,说几句好听的,自然就好了。就像是在演戏,总有一个固定的流程。
但他有些不敢配合。从前那些女人,也不乏爱耍小性子的,但都没于乔这么刚烈。他有点怕她当真了。
外面的门哐的一声响,是她离开的声音。
池晏舟重重地躺倒在床,望着天花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讲不清是释怀还是抑郁。
而于乔拖着箱子,走出了小区。忽然想起上次刚来时,碰到的那个和她长得有点像的女孩子,她那时还暗地里耻笑人家,像是被辞退的员工。那如今自己又像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