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在她耳朵里。.8^4\k/a·n¨s·h`u\.`c/o*m_
但她还是忍不住失落,抱怨说:“你有事早说嘛,害我白忙一下午。”
池晏舟轻笑着又给她赔罪,说自己去了上海开会。
“你有空吗?要不你来上海玩一趟吧。”
于乔迟疑了一下,还没吭声,就听见他又说:“你把身份信息发来,我让秘书去订票。有家店特别好吃,明天我带你去。”
他其实也没说什么,更没有描绘任何的画面,但于乔似乎看到了两个人并肩走在外滩,看到对岸璀璨灯火的场景。
她想,上* 海是很美的。
池晏舟又问:“怎么样?要不要来?”
许是只听声音不见面,其实更能感知到他的情绪,于乔分明听到了不同于平日的一丝期许。
她走到窗边,晚风吹来,她心动了,但还是故意拿乔,玩笑道:“我怕你把我卖了。”
今晚有月,半弯朦胧的银钩,隐在蝉翼般透明的云里。她摊开手掌,接住了微弱的月光。′e/z-l^o·o_k\b,o\o/k/.¨c!o`m′
听筒那边,只听他笑了一声,声音温柔:“我哪里舍得。”
【作者有话说】
“贩夫走卒”句引自崔英杰案夏霖律师的辩护词
6 陪睡
◎连例假都不合时宜◎
许是那晚的夜色太美,就为他这一句,于乔第二天便去了上海。
以至于当她坐上飞机时,才想起,自己是不是应该矜持一些。
落地虹桥机场,他还在开会忙碌,派了司机来接。
酒店就在外滩边上,可以看见奔流的黄浦江和对岸的东方明珠。
大套房占据了一整层,空空荡荡的,她心里有点犯怵。
她休息了一阵,实在无聊,便在附近逛了逛,又去味香斋吃了一碗麻酱拌面,花生的香味很浓,但其实她更喜欢麻辣味道的。
一个人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于是她回酒店,睡了个回笼觉。′d,a~w+e/n¢x?u/e¨b/o`o!k-._c·o′m*
等醒来时,就看见池晏舟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了。
他的背后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傍晚金色的光铺泻进来。他应是刚刚沐浴过,懒散地靠坐沙发上,正看着电脑办公。绸面睡袍的领口微开,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
“醒了?”他突然开口,转头来看她,眼眸中带着戏谑的笑意。
于乔撑在枕头上,睡眼惺忪。
“你怎么在我房间?”她问。
池晏舟看了眼门口,说:“你都没关门,不是请我进来的意思吗?”
他又补充道:“不过你心也太大了,还好是我,要是别的什么人进来,不吓死你。”
于乔有点懵,顿了一会儿,才想起先前是因为害怕,才没有关门,睡觉时竟然忘记了。
她说:“这一层就我一个人住,多吓人,我没敢关。”
池晏舟笑了,道:“害怕你说呀,我可以提供陪睡服务。”
于乔不搭理他这茬,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叫我。”
她很自然的说“回来”,嗓音里还带着刚醒时的半分沙哑,一缕鬓发垂落脸颊,像宋词里等君归来的新妇。
池晏舟走过去,坐到床边,将那一丝头发挂在她的耳后,说:“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你。”
香味从他身上传来,像柑橘结合了海洋气息的水生芳草调,让她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或是受了蛊惑,某一瞬,她鬼迷心窍抬手,替他顺了顺额前的头发。
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再也没有放开。
“笑什么?”他问。
他的手就在枕头旁边,离她的脸很近。
于乔的鼻子微微凑上前,靠近他的手腕,嗅了一下,说:“有点香。”
房间很大,但他怀抱之下的空间逼仄,好闻的气息侵袭而来,将于乔整个人都包裹住。她的心跳骤停,又蓦地加快跳动。不用抬头,就能触碰到他完美的下颌线。
“乔乔。”他叫她,声音比平常低了半度,带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你能来,我很高兴。”
于乔垂下脑袋,正好抵在他的心脏处,睡袍的领口敞开,贴着发烫的皮肤,亦是听到他的心跳,有规律的,沉重的,一下又一下。
她没有回答,只觉得他靠得更近了,直勾勾地盯着她,喉结滚动,低笑了一下。
然后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热气在唇边流转,又直冲口腔。
书上说,味道是难于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