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什么人,都需要从长计议。`l^u_o¢q`i\u.f_e?n¢g~.¢c^o¢m′
丧事期间,姚戚香在孟家一连待了好几日,丧事一过,她便迫不及待出府转转了,刚好黄琬和邓卓发来了拜帖,说要就孟元德一事,好好谢谢她,三人约在了茶楼,点了几个风雅小菜,准备好好闲话一阵。
“这次的事,还是要多谢香姐姐。”黄琬由衷谢她,若不是姚戚香定下此事,黄琬自己根本没这个胆量,还不知道要被孟元德拿清白二字拿捏多久呢。
一旦嫁给孟元德,她这辈子怕是完了。
“无妨。”姚戚香道,“我也有我的考量,也得着了我想要的,咱们这一回是互帮互助,谁也不欠谁的。”
她话是这么说了,邓卓却摇摇头:“要谢的,话虽如此,可你那是蝇头小利,于我们姐妹二人却是如蒙大赦,怎么能一样?”
姚戚香心想,她拿到了管家之权,也不算是蝇头小利,可跟性命和终身幸福相比,那的确还是不够比的。?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二人说谢也不是空口言谢,黄琬送了姚戚香一盒上好的珍珠,邓卓则是送了她一张上好的狐狸皮,说是到了冬天可以做个披风,围脖什么的。
姚戚香没有推辞,都收下了,后面便只是闲话。
“我家里又在给我相看婚事了,说好不容易把孟元德的事避过去,可得赶紧定下亲事才行,否则万一又遇上什么事,真是经不起了。”黄琬一脸愁容。
姚戚香好奇:“怎么?你不想嫁?”
“我这妹妹啊,从小是家里骄纵惯了的。”邓卓道,“她知道但凡去人家家里做媳妇的,肯定要低人一头,她哪里情愿?成天在家吵着不肯嫁呢!”
“就是不肯!就是不肯!”黄琬道,“我可真是不明白,凭什么女子生来非得要嫁人呢?分明我家里也养得起我,为什么女子不嫁人,便是不好?便是要给家族蒙羞了?我看那男人三十好几不成家的,不是大有人在吗!”
话虽如此,却也不假,姚戚香也不禁想,明知嫁了人会不好,明知是去寄人篱下,是要看人眼色过日子的,为什么还一个个都想嫁呢?
说起成亲,最热衷于此的不是那些男儿,反倒是女子。!q\d?h~b_s¢.!c?o,m\
她自己,是因为姚家不好,而今嫁到孟家,的确是比姚家好了,所以姚戚香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就算是她眼下过得比在姚家好,那她心里也是要盘算,要惦记的,她也不敢真的得罪了孟扶危,做什么事,都要顾忌着他一些。
可姚戚香已经觉得自己这样的婚事,很如意了,那还有那些不如意的,明知不如意,为什么一个个都盼着嫁人呢?
想来想去,无非就是两点,其一,娘家待女儿如外人,想着横竖早晚要嫁出去成婆家人,何故精心照料?女儿在自己家中得不到爱护,便渴望从自己夫君那里得到。
其二,女子一生,无非生儿育女,这天底下并没有给女子第二条路走。黄琬说得不错,男子三十好几不成亲,没有人会说什么,可男子也并非独善其身,青楼照样是去的,通房照样是收的,只不过明面上的正妻,他们要娶一个能帮扶自己的,体面一些的罢了。
“你若不想嫁,可以,有的是办法。”姚戚香道。
黄琬忙问:“什么法子?”
姚戚香道:“孟元德不是刚死吗?你与他素有婚约,你咬死了对孟元德一见钟情,此生非他不嫁,孟元德一死,你痛不欲生,无论如何都要过来给孟元德守活寡,嫁到孟府来,没有夫君,不就算不嫁了?”
“我要是这样,我家里肯定不会同意的!”黄琬道。
“管他们做什么?你率先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黄家也没有办法的。”姚戚香笑,“而且,我那婆母要是知道你对她儿子竟有此心,想必绝不会亏待了你。”
姚戚香开着玩笑,可很快她发现,黄琬似乎当真了。
她神色严肃,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
姚戚香与邓卓对视一眼,禁不住道:“我说,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不能当真吗?”黄琬道,“我觉得香姐姐这个法子真是好极了!真要是如此,那岂不是盛京人人都要觉得我痴情了!”
姚戚香咋舌,她可不想再多一个偷汉子的妯娌了,遮掩起来太麻烦了。
于是姚戚香忙道:“你还年轻,不着急,不如先跟着家里看看,万一看上个对眼的呢?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你可不能头脑发热,要思虑周全了才是。”
被她这么一劝,黄琬觉得也对,她也不急于这一时,不如先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