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之正一人一戴着一只耳机看这几天拍的視频素材。,8!6′k?a·n^s?h?u·.¨n-e*t+
年前旅游旺季,从长白山返回的飞机上公务舱里也坐满了人,两个人说话都把声音压得很低。
“每段我都很喜欢,可是这剪到一起还不得一个半小时?”
“太长了嗎?”
“是啊,我看网上那些vlog都没有那么长的……算了,反正我也不能发到网上,长就长点吧,这些我都留着,不然太难取舍了。”
陶欣并不是一张大众脸,十八年前认识她的老师同学,一定都还記得她的长相,她这个人,又或许手里还留存着过去的旧照片,倘若在网上刷到她,将“过去”和“现在”这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联係起来,难免会产生一些麻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管理局对她的保护,同样是一种限制,陶欣不仅不可能成为一名公众人物,也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在公共平台上展示自己的日常生活。+l!u′o·q!i-u/y!d!.*c^o+m+
“可以剪两个版本。”周廷之说:“剪一个完整版的,自己留作纪念,再剪一个标准版的,把脸挡住,发到你的抖音上。”
陶欣眼睛一亮:“好主意,回家我就开始学习!”
周廷之挑眉:“跟谁学?”
“网课啊,我就不信剪辑視频能有多难。”
“跟网课得学到什么时候去,找的老师还不一定靠谱。”
“可是报班得等年后呢……”
“我知道,等回去帮你找个老师。”
陶欣嘻嘻一笑,小狗似的往他身上蹭了蹭:“你是阿拉丁神灯吗我的好哥哥,我要永远追随你。”
周廷之抿了一下唇,因为注意到前边旅客和空姐投过来的视线,忍着没笑,也不和她闹,只推一推她的肩膀,轻声说:“坐好了。”
年龄是无形之中的限制,让周廷之不得不做出“人前假正经”的样子。,6?1+看+书?网′ \首!发,
陶欣知道他难为情,笑着坐回去,继续看自己拍的视频。
周廷之看得出来,陶欣是真的对剪辑视频感兴趣,最近一直在念叨这件事,难得陶欣主动想学习一项技能,周廷之自然要大力支持。
学习,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好老师,避免一开始就走弯路。
教陶欣剪辑的老师周廷之心里早有人选,是公司设计部的副總监,一流传媒大学毕业,以前在某知名电视台做综艺后期剪辑,后来由于身体原因,吃不消电视台的工作强度,才转行到华视做ui设计师。
她这个人很聪明,努力上进,对待工作的态度又非常严谨,所以进公司短短几年时间就升到了副總监。
而她的老本行也没扔掉,每年公司年会的暖场视频都是她负责剪辑,质感绝佳。
这种专业水平,教陶欣剪个vlog绝对是信手拈来。
为了避免担上“老板在放假期间压榨员工干私活”这种骂名,周廷之联系她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两件事,第一:“你有空嗎?”第二:“就当做个兼职,时薪三倍。”
对面欣然答应。
周廷之便将陶欣的微信推了过去,让她们两个联系。
推完了,想起一件事。
这人不会也是八卦群体里的一份子吧?
话又说回来,最近公司那个匿名群怎么这么消停?都快一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周廷之没想太多。本来那群里一天到晚也只是胡说八道,没几句正经话,公司里有个什么八卦,议论一阵,热度散了就冷清了,等再出现八卦的时候才会重新活跃起来。
周廷之以为消停这么久,大概是那些女人终于看够“小老板娘”的热闹了。
殊不知,“卧底”一步错,步步错,从陶欣生日那天隐瞒跟踪事件开始,群里的消息总是围绕着“狗仔”,动不动就说什么“最近放假好无聊啊,都没有老板的瓜吃,狗仔队呢,能不能再出动一回”又或是“我愿意集/资给狗仔发工资,现在只有看ztz给人家当狗才能抚慰我苦逼的人生了”。
“卧底”深知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做周廷之的眼睛,避免员工内部出现太离谱的,损害到公司和周廷之个人利益的谣言。
可现在,周廷之已经被污名化成舔狗了,已经被“狗仔”跟踪了一圈了,视频照片被拍了一大堆……她这个卧底不仅没有告发,还跟着一起吃瓜,又在这里搞双押……还有何颜面再跑到周廷之面前打小报告啊……
“卧底”决定暂时蛰伏起来,等这件事彻底过去了再重操旧业。
而就在一众人放假在家无所事事之际,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