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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算是教,是元宵非要看,不会的就会跑来问她。
云禧打完一套拳,元宵拿着书帛凑过来问道“娘亲,这个……不懂。”
吊民伐罪,周发殷汤。
云禧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蹲下身解释道:“周发和殷汤是两个君主。他们通过讨伐暴君商纣王和桀,建立了周朝和商朝……”
“暴君……是什么”元宵又追问道。
“当君王要广施仁政爱民如子,否则便是暴君。”云禧说着,忍不住弹了元宵的脑门。
她这个当娘的,总是忍不住欺负元宵。
结果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下手重了,元宵嘴角一撇,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哈哈哈……”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云禧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完了,又忙着去抱他哄他“娘亲错了错了……元宵不哭了。”
云禧抱着元宵站起身来,转了半圈。
眼角余光看到了阶梯上的修长身影。¨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萧慎敬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看着母子俩的欢笑打闹,像是四月的春风佛面,将萧慎敬浸泡得温暖又柔和。
他不敢上前,唯恐自己打扰母子的温馨画面。
这一刻 ,他多么希望时间走慢些。
让他也能追上他们。
他不愿意一个人再独坐高台,做回那孤家寡人。
四目相对。
萧慎敬眼睁睁地看着云禧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凋敝下去。
就像是春风遇到了凛冬。
一切盎然生机都在一瞬枯萎。
“小北,将元宵带去偏殿玩。”她说着,将元宵递了过去。
“不……不要,我要娘亲。”可元宵却抱着她的脖颈不肯撒手。
“宝贝,乖。”云禧蹭了蹭他软乎乎的小脸蛋“娘亲一会儿就来找你玩。”
直到看见元宵走远。\x\i-a.o?s\h-u?o!h-u!a·n?g¢.^c?o′m,
云禧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她遥遥看着萧慎敬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打算去何处?”萧慎敬问道。
“这是我的事情。”云禧斩钉截铁地说道。
萧慎敬的目光在她不耐的眉眼定了片刻,没说话。
云禧冷笑一声“你莫不是想拿元宵当做把柄?”
“云禧!”萧慎敬亦蹙了眉“不要总是将那般恶毒的念头强加在朕的身上。”
“难道不是?”云禧眉眼的嘲讽格外浓。
萧慎敬压着浓睫“你生孩子已是不易,无疑于鬼门关前走一遭,朕怎会卑劣到用他来胁迫于你?”
云禧万万没想到萧慎敬会说出这样的话,气势都滞了滞。
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抱着手臂嗤笑一声“说得倒是如此冠冕堂皇,反正这事不用你来做,你当然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说着,她的眼睛扫了一眼刀一。
刀一眼观鼻鼻观心,仿若没得感情的石墩,什么都没听到。
对于属下所作,萧慎敬不再辩解。
沉默了几息,他再次掀睫朝云禧看去“云禧,朕不欲与你争吵。如今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失去她意味着什么,萧慎敬这些年早已一遍又一遍地体会到了。
他不要再重蹈锥心之痛。
所以他决不可能放手。
他总会找到法子的。
他是天子,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你想要我怎么退?”云禧也不想跟他吵架。
如今她的羁绊太多。
激怒这个疯子,纯属是浪费时间得不偿失。
“你可以带着元宵离开皇宫,但别离开京师。”萧慎敬望着她,眉宇间是常年居于权力巅峰凝练出的深邃与沉静,如同秋日深潭,表面平静无波。
“你说出这样的话不可笑吗?”云禧笑出了声,声音陡然转凉“京师是在你的脚下,这跟囚牢又有什么区别?”
这一次,萧慎敬久久地看着她。
直到她不耐烦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一直走到阶梯之上,身后响起了天子低沉声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明白……”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深渊的回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你于朕……”他几乎是咬着牙,才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是软肋。”
云禧的脚步顿了顿。
“是朕盔甲之下……” 他的声音更低,更沉,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剖析,既是对她,更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