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撕着玩,“这该死的破地方,可真是无聊至极。~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第二日傍晚,又雷鸣电闪地下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瓦当滚落,即便还有闪电撕扯轰鸣,云禧却贪图清爽,闭眼躺在窗户下,丝毫不介溅起的雨水打湿裙摆。
就在她眯着眼快要睡着时,却看到院门被推开。
她以为是哪个办事的宫女回来了,直到听见一声惊慌失措的“娘娘……”
“什么娘娘?”云禧莫名其妙地睁开眼,然后看到一群人涌了进来。
而正中间的便是身着凤袍的岑雨薇。
暴雨中的九翟金冠折射着青灰色天光,十六对衔珠翟鸟在雨帘里颤动,皇后织金泥的蹙银绣鞋碾过满地碎琼花。八个提熏炉的太监在廊下急急后退,却不敢让蟠螭纹铜炉里的龙涎香熄灭半分。
十二幅缀东珠的深青织金凤袍被身后的宫女躬身牵起,雪玉姑姑将二十八骨紫竹伞又压低半寸,正露出皇后眉间金箔剪的翠钿,那展翅欲飞的青鸾却被雨丝割裂成片片寒刃。′如^文-网^ ^首?发·
盯着正中间的岑雨薇,云禧莫名觉得怪异,这大雨天到处都是积水泥巴,她穿了全幅头面而来,庄严隆重得太过了。
难道只是为了在她面前来显摆威仪的?
岑雨薇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缓步走到云禧面前,居高临下地说了句“云昭仪,与本宫聊聊?”
恍如赏赐。
云禧根本就不打算搭理她。
可岑雨薇只趴在她的耳边说了三个字“红、袖、招。”
云禧狠狠一愣,表情都变了“你把他们怎么了?”
岑雨薇微微一笑“云昭仪,进屋子说吧?”
岑雨薇进了主屋,对身后的宫女太监全都摆了摆手。
雪玉姑姑不放心“娘娘……”
岑雨薇摇了摇头“放心吧,姑姑,本宫只和云昭仪说几句体己的话。”她指了指打开的窗户,嫌弃地说道“这雨水到处落得都是,关了。?y.k*r_s?o~f-t¢..c~o!m+”
立刻有人悄无声息地去关了窗户,又安静地退了出去。
很快,屋子里响起了云禧的一声怒问“岑雨薇,你怎么敢的?”
“娘娘……”等雪玉姑姑脸色一变,带人冲进去时,整个人犹如雷击,不可置信地呆在原地。
身着凤袍的岑雨薇躺在地上,云禧的脚边不远处落着一把匕首,刺目的鲜血从岑雨薇的脖颈喷洒而出,染红了衣袍,染湿了地面……
而云禧瞪大眼盯着地上的岑雨薇,一脸震惊到不可置信。
“娘娘……”雪玉一声尖叫,崩溃了似的扑到岑雨薇的身边“快,快传太医……快啊……”
接下来就是一片繁杂的忙碌。
很快,萧慎敬和太医赶到。
他看了眼云禧,再看到床榻上满身鲜血的岑雨薇……神情怔愣一瞬,他没有来得及说话,因为床榻上的岑雨薇朝他缓缓地伸出手。
她想要像曾经那样唤他“隐……安……哥……哥”
可只有喷洒而出的猩红鲜血。
就像小时候那样,萧慎敬大步走过去,伸出手正要握住时,那只手倏地垂了下去。
“皇后娘娘……”屋子里顿时响起了恸哭声。
萧慎敬抓住那只垂落的手“雨薇……”
床榻上的人双眸闭着,脸色苍白,已毫无生机。
“给朕治好她。”萧慎敬突然对跪在地上的太医吼道。
太医哆哆嗦嗦地起身,顾不得礼仪地颤颤巍巍地把脉。
最后只能‘扑通’一声,以头触地“陛下,皇后娘娘薨了。”
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趴在地上,低声啜泣,唯独站在屋子中间的云禧。
可此刻满屋子人都没空管她。
萧慎敬捏着岑雨薇的手。
悔恨痛恨交织,好几次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他想到武功山的破庙,是年幼的她背着他,是这双手拉着他逃出升天。
而现在她……死了。
死在他的妃子手中
隔了仿佛许久时间,萧慎敬垂着头缓缓说了句“将皇后送回承乾宫。”
雪玉姑姑满脸泪水,重重地双膝跪地:“陛下……请为皇后娘娘主持公道啊。”
“陛下,请为娘娘主持公道……”说着,她用极其仇视的眼神看向云禧。
满屋子的人离去。
萧慎敬偏头,用一双冷戾如霜剑的眼盯着云禧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不管你相不相信,是她自杀。”云禧平静地说道“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