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劈开的酸痛从身体传来。·比!奇/中\文`网- ?首`发.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倏地摔回床榻上。
然后,她就看见萧慎敬轻咳一声,快速地侧过脸去。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缓缓低头,然后看到被子滚落了大半,而自己未着寸缕……
云禧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扯起被子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起来,然后怒斥道:“萧慎敬你给我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滚。”
萧慎敬倏地回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在对谁说话?”
下一瞬,云禧一脚踹在他的身上。
“滚。”
她这一脚几乎用了身体残存的所有力气。
萧慎敬猝不及防被她踹得趔趄了一下,险些从床榻上掉下去。
萧慎敬这辈子大抵都没有经历过如此对待,一股怒意瞬间从心头窜出。
他张嘴就要唤人进来,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人拖出去教训一番。
结果回头时就看到云禧露在外面的腿上还残留着五指红印,而那双杏眼圆瞪好似快要喷火。^x^i!n·2+b_o!o,k\.*c*o/m_
昨夜,就是这双杏眼湿漉漉地半睁半阖,眼尾在一次次摇晃中染着红……
喉结滚动间,萧慎敬板着脸,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出去时,刚好暗卫将晚膳送来。
萧慎敬吩咐送进去便站在门口,抱着手臂盯着楼下大堂。
此时已华灯初上,往日的红袖招早就应是如沸水般热闹。
而今夜大堂静悄悄,所有人包括被勒令待在屋子里不准出来。
只因……萧慎敬听不得吵,而不喜欢莺莺燕燕在眼前晃。
这可以说是红袖招自打开业营生一来头一遭闭店谢客。
但谁都不敢废话,因为老板红袖还被绑在房间里,没有放出来。
“少爷,明日出发吗?”刀一见萧慎敬出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萧慎敬睨了他一眼,没说话。·y_u+e\d!u`y.e..+c?o.m/
刀一立刻退下。
他这一趟本就匆忙离京,政务已经堆积了太多,即便是谎称生病也不能待太久时间,否则,恐生祸端。
屋子里,云禧忍着浑身不适,起床时发现自己浑身倒很干爽,迷迷糊糊的记得是萧慎敬将她放进了木桶。
这记忆让云禧表情愈加不爽。
近乎咬牙切齿地穿好衣裳,下床时,酸疼感直击脑髓,她扶额,不得连连深吸几口气才稳住身形。
“姑娘。”暗卫见她身形不稳,立刻上前搀扶。
云禧摆手,强笑道:“谢谢,我自己可以的。”
等她刚坐下还没开始用晚膳,萧慎敬便推门走了进来。
昨晚折腾了一夜,今天一整日没进食,云禧很饿。
她现在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对付萧慎敬,拿起筷子兀自吃了起来。
她吃得风卷残云,丝毫也不顾及对面的人。
往往萧慎敬的筷子刚朝盘子伸去时,她立刻夹了一大筷子菜走。
萧慎敬挑眉,看了她一眼。
却只能看到一个碗底。
终于吃饱喝足后,云禧‘嘭’的一声将碗重重放下。
她的动静把身后的暗卫惊了惊,反观萧慎敬却淡定地将竹笋送进嘴里。
云禧盯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一声。
萧慎敬抬眸,处变不惊地看向她。
云禧起身,用了最大的力气让自己身形看起来毫无异常,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锭五两银子。
然后转身走到桌子。
将五两银子扔到萧慎敬的手边。
萧慎敬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听云禧说道“昨夜萧公子技术虽烂,但总是幸苦费了力气,这是你应得的报酬,可得好好收着。”
“你在说什么?”萧慎敬凝着她。
“这是你昨夜伺候本姑娘的幸苦钱。”云禧冲他微微一笑“虽然不怎么样,但……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身后的暗卫。
“……”萧慎敬。
看着萧慎敬精彩纷呈的表情,云禧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不想多看他一眼地转身就走。
“站住。”刚走了两步,萧慎敬就倏地开口。
云禧恍若未闻,手却已经攥紧袖中的簪子。
怒意过后,萧慎敬笑了,拿着五两银子在手中转了转“云禧,就这点银子想打发朕?你的如意算盘拨得倒是挺响。”
“五两银子,你去问问风月场合的小倌,说不定一夜都没这个数。”云禧冷笑一声“我已经算是出手大方的恩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