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她都不敢想象落在徐哥哥的身上。.w·o*d+e?s+c.w?..c\o\m.
她如坠冰窟,本能就去摸索腰间。
那里曾经一直挂着她的佩剑。
萧慎敬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而缓缓下移。
立刻明白她……在找她的那把破剑。
她还想对他动手。
他原本想让她亲自动手惩罚那个狱卒,现在看,她就是个不识抬举的混账东西。
萧慎敬没有笑意地笑了一声,神情越来越凉,语气就越发无害“云禧,你说,面对这样的人,朕是应该将他活剐还是下油锅?”他毫无笑意地轻笑了一声“要不……做成人彘如何?”
“萧慎敬,你这个暴君!”云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身后的一种宫女太监一脸震惊。
居然有人胆敢当着陛下的面骂这样的话?
是真的不怕被抄家灭族?
看着她的手攥成拳,萧慎敬眉目寒凉“怎么,又想杀朕?”
他就像一个猎手,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反应。,p^f′x·s¨s¨..c*o¨m?
将她的挣扎当做了世间最好的美味。
云禧死死抿着唇。
“可惜,你不会有那个机会。”萧慎敬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半垂的眼尾挡住了森然的戾色。
云禧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萧慎敬下颌紧绷得如同锋利的线。
云禧跟在他的身后。
她想,总会有办法的。
是她害的徐元思承受不该承受的苦难,这一切的苦果应该是她来终结。
她攥着拳,下定决定。
掖廷厚重的大门缓缓推开。
云禧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好似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攥住。
她甚至不敢呼吸地看向大门。
萧慎敬的身量很高。
云禧站在他的身边只到肩膀。
他居高临下,所以能轻易地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3!3^y!u′e.d·u′.~c~o,m/
看她焦急担忧,萧慎敬眼中的嘲意越来越浓。
直到……有人将囚犯带了上来。
这一瞬,萧慎敬看到云禧陡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偏头看向他。
他却已经收回视线,转身,朝廊下摆放的椅子走去。
“怎么是他?”云禧追了上去。
萧慎敬理也不理。
“萧慎敬!”不是徐元思的惊喜让云禧有些不敢相信,她提着裙摆去追他“你说的人一直是他?”
“所以,你以为是谁?”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明明是在问她,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分明早已知道答案。
听到这嘲弄的声音,云禧终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萧慎敬并没有给她更多放松的时间。
他刚在椅子上坐定,就扔出两个字。
“行刑!”
跪在院子中间的男人,顿时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云禧看着他,顿时五味杂陈。
那一晚在昭狱发生的事,她虽然因为高热而意识模糊,但还是记住了敢轻薄她的男人。
这个人有仇必报。
即便当时报不了,但总会有机会。
无论发生什么,她绝不会寻死。
在性命面前失贞这种事算得了什么东西?
看着孙彬吓得涕泗横流的凄惨模样。
云禧没有一丝同情。
如果那一晚,萧慎敬没有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如果孙彬欺负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另外的女子,名节被毁身体被糟蹋,那女子多半会活不下去。
这种人的确该罚!
但云禧没有想到……惩罚一个小小的衙役,竟然会轮到堂堂监察寮的副指挥使——刑诏出面。
看到他,残留的记忆让云禧狠狠一僵。
萧慎敬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她抓紧扶手的手。
“萧慎敬。”云禧脱口而出地问道“为什么会让刑诏来行刑?”
“怕?”萧慎敬终于正眼看向她。
“我怕什么?”云禧梗着脖子“只是……这样惩罚一个狱卒也太劳师动众了吧?”
萧慎敬“所以,你最好是仔细看好了。”
云禧“……”
当刑诏慢悠悠地展开那牛皮袋,露出了一排排尖锐的刑具时,云禧就忍不住皱了眉。
等到刑诏将李斌的手臂砍下来时,她盯着喷洒的鲜血,顿时坐立难安“萧慎敬……你到底要怎么处罚他?”
“看过人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