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飞雪。*a\i′t^i~n/g+x^i^a`o^s·h¢u~o^.^c\o!m*
陆修然捏了捏眉, 低声问道:“文鳞, 诏狱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文鳞摇头,有些愤愤地说道:“没有, 那破地方简直就像是铜墙铁壁。”
陆修然没说话。
文鳞想到被关押在里面的人, 语气难免担忧“也不知道云禧姐姐……在里面怎么样了。”
这一次是更长久的沉默。
文鳞犹豫了“公子, 你说云禧姐姐怎么死而复活的?外面都在传说当初是她设计的坠崖……”
“你相信吗?”陆修然回眸看了一眼文鳞。
文鳞有些犹豫地说道:“我觉得……可能是,云禧姐姐的脾气大得很,范家那般对她, 她肯定厌恶那些人一辈子都不想再见……”想到当初自己主子做的事, 文鳞倏地住嘴。
一辈子都不想再见?
陆修然攥了攥手。
云禧做梦了。?8\8`d,u^s_h*u+w+a`n\g~._c,o.m!
梦里,她逃出了沼狱,又逃到了城门, 眼看就要从城门口冲出去时, 突然城门在她眼前重重落下。
“云禧……”身后响起了一个让她脊背发麻的声音,她缓缓回头,看到萧慎敬骑在高头大马上, 身后是无数的禁卫军。
他要笑不笑地盯着她“你跑啊,朕倒要看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她拼了命地想杀出重围,然而太多人了,无论她怎么杀都杀不完。
而萧慎敬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好似在看一场戏。
而她便是台上的戏子。
也是树上抓耳挠腮的猴子。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挣扎,观看她脸上的绝望,然后不屑的哄堂大笑。
她愤怒至极,她要杀了他。
她提着长剑想杀过去时,突然四面八方涌出了粗壮的铁链。
将她牢牢束缚在铁椅上。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时,萧慎敬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云禧,你还能跑哪里去?”
话音刚落,刑诏从萧慎敬的身后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尖针,猛地朝她的手指刺来。′s~o,u¢s,o.u_x*s\w*.?c?o.m!
“不要……”云禧大叫着,猛地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她喘息着,满头大汗。
牢房里安静到只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
萧慎敬故意要这样折磨她,然后让她毫无尊严地求他,他会好整以暇地欣赏,然后……再杀了她。
这是他对她的报复。
知道自己躲不过,所以在第二日狱卒来提她时,她沉默得什么话也没有多说。
即便她已经无数遍告诉自己,不会让萧慎得逞。
可是她低估了刑罚具的残忍。
她看不下去闭眼时,刑诏笑眯眯地警告她“云禧姑娘,你知道这昭狱里有一种刑罚,可以将人的眼皮割下来,而不伤害眼睛吗?”
“你猜猜,如果那样对你做后,你……还能闭上吗?”
没有谁能在这样的刑罚下镇静自若。
即便是云禧,她也会怕疼,怕那样的刑罚落在她的身上。
她恶心得双眸涣散“萧慎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杀我?”
这次,刑诏将刚剥皮的刀扔到一边,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看向她,问道“云禧姑娘为何觉得陛下会杀你?”
眼角余光又看到了那被剥了一半的血人,云禧又止不住地干呕。
刑诏慢条斯理地等着她,待到她吐完,还命人送来了温水让她漱口。
直到她缓过劲来,他又问了句“云禧姑娘为何觉得陛下会杀你?”
“萧慎敬想让我怎么做?”
“云禧姑娘这么聪明,肯定是清楚的。”
云禧看着刑诏笑,却什么话都不再说。
她也想要知道为什么,萧慎敬就这么的恨她。
即便她曾经喜欢过他,即便他再不耻她的喜欢,她却从未伤害过他一分一毫……为什么就能这么恨她呢?
如果他不在她的婚礼出现,明明……她和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往来。
这些话,云禧不想和刑诏说,也不想和任何一个人说。
因为她知道,即便她涕泗横流,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去哀求萧慎敬,他也只会一脚将她踢开,然后居高临下地嘲讽她。
他不过就是想看她这样……然后再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
她不会如他所愿。
就算死,她也得逃出去。
“她说了什么?”御书房里,萧慎敬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