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吐,一把被陈怀衡捏住了嘴巴,压根就没吐出来的机会,几次三番过去,或许妙珠也意识到了后者那个强势的人不是卿云,不敢和他拗脾气,一碗药竟就这样一点点灌进了肚子里头。?1\3?x!s!.~n¨e`t·
喂完了药后,卿云将人放回了榻上,为妙珠擦着嘴角溢出的汤药。弄完了这些,她再看向一旁的陈怀衡,见他没有出去的意思,便心照不宣地先行离开。
药还没能起效,妙珠还是觉着身上冷得厉害。
陈怀衡听她也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俯身凑了过去细听。
“娘好冷好疼啊......”
她是真的太冷了太痛了,以至于一直低喃着这些话。
陈怀衡凑近后听清了她的话。
他伸出手背触了一下她的脸,滚烫异常,往脖颈那里贴了贴,也是烫的。
果真是烧糊涂了。
许是她的哀求太过可怜,陈怀衡竟还真的发了善心。
他起身从榻上拿了床寝被过来,盖到了妙珠的身上。,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他把被子给她掖得严严实实,嘴巴都给盖上,就露出个呼吸的鼻子。
“小蠢货,现在舒服了吧。”
妙珠整个人红扑扑的,好歹是没哼唧着冷了,可还是一直说着疼。
疼?到底是在疼什么呢?
陈怀衡是真觉着她烧糊涂了,又没人打她,没人掐她,没人在欺负她。
究竟是为什么要一直喊疼呢。
别是故意在说昨日的事情,他分明还什么都没罚她。
陈怀衡俯身观察她的神情,却不知怎地伸手捏上了她的脸,把那脸颊上的嫩肉揪得老长,他道:“你别叫朕发现你是在装病.......”
“疼啊......疼。娘,以后别打我了行吗。”
“我不脏啊。不脏的。”
母亲总是说她身上留着的血也是脏的,她平日不痴傻的时候,就时常会发疯病,发了疯病,就扯着妙珠打。!q_i_x′i^a.o-s!h~u\o`..c,o¢m+
她说,你哭,你快哭,把身上的脏东西哭出来就干净了。
妙珠没办法,哭出来了,就不用挨打了。
可是妙珠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是脏的呢?
为什么她生下来就是这样肮脏和卑贱呢?
她那痛苦的声音就那样直愣愣地撞进了陈怀衡的耳中。
她喊着娘,陈怀衡才忽地想起,原来妙珠也和别人一样,该是有母亲的。
这话说起也有些好笑,这世上的人都是打从娘胎里头出来的,既是人,怎么又可能没有母亲?只是,妙珠这个人,让陈怀衡都快忘记了,她竟也有母亲。
如果有母亲的话,怎么会叫她这般,难道从没有人教过她,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吗。
便是最卑贱的下人,那好歹也都有点人样,可她怎么会那样呢?没有一点的人样。
陈怀衡听着她那母亲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头大概也只晓得打她,打完了她以后,还得嫌弃她是个不干净的脏东西。
啧。
陈怀衡揉搓着妙珠的脸,硬生生把人搓醒了过来。
妙珠睁开了眼,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的,瞧不真切,她只是下意识喊道:“娘......”
陈怀衡蹙眉:“我可不是你那便宜娘,少来给我瞎攀扯。”
少给他安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头。
他离得她极近,在陈怀衡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不知不觉,离她极近,他那低磁的嗓音就那样飘入了妙珠的耳中,即便是病中也叫她无法忽视。
听到那叫她生惧的声音,妙珠好像终于能清醒一些了,视线也终于清晰了起来。
陈怀衡见她面上渐渐浮现惊恐,便知人这是回了神。
他问她:“我是谁。”
“是......是陛下啊。”
“陛下是谁?”
“陛下是天,是妙珠的天。”
陈怀衡语塞。
却难得没说些什么。
他伸手将人扶起了身,妙珠被他晃得晕晕乎乎的,看周遭情形,才发现这里是陈怀衡的寝宫。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刚想问,陈怀衡却先一步开了口,他问她:“你娘是谁?”
妙珠没想到他竟问起了这个,面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要躲避这个可怕的问题,可肩膀却又被陈怀衡死死按着,跑也跑不掉。
陈怀衡又问她:“跟朕说,她是谁,朕帮你杀了她。”
他就这样,若是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