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打电话您始终不接, 我赶到的时候您已经昏迷不醒, 医生说您脑后遭受了钝器伤。′5_4¢看/书¨ ,免.费+阅·读*”
钝器伤。
邬则尝试着回忆起事情原委,但记忆似乎缺失了很重要的一段, 他抱紧头,难受地蹙起眉,太阳穴疼痛得快要爆炸。
为什么想不起来?
究竟为什么昏迷,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注意到邬则逐渐难看的脸色,蔡停连忙走近:“医生说您有轻微脑震荡,可能会出现短暂的记忆缺失,过段时间就好了,您不要强迫自己。”
邬则缓缓放下手臂,嗓音发凉:“我昏睡了多久?”
蔡停抬腕看了眼手表:“距离我发现您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八个小时。”
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电闪雷鸣,此时是凌晨三点钟,他朝这边赶来的时候还是白天。
邬则语气平静:“我被人袭击了?谁做的。”
“还在调查。,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这里有监控。”
“您一周前就命人将所有监控关闭了,没有监控工作。”
“没人看见凶手?”
“前天晚上您让管家撤走了所有安保人员,这里没人看守。”
太奇怪了,邬则脸上没有表情,逐渐被一层冰冷的阴郁笼罩,他不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情时在想什么,不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明明遭受外来危险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他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些东西,潜意识告诉他是很重要的东西,可像是一根深刺,不理会便没有什么,当尝试触碰时,便会升起难忍的疼痛,像有一根钉子被生生从太阳穴钉进头颅。
冰冷的眼神看向蔡停,邬则表情平静,语气莫测,缓声道:“我出事,是你的失职。”
蔡停身体一个哆嗦,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片,连忙低下头,不敢多说一句话。正等待被处理的审判,忽然听见男人的声音:“把协方会议新拟定的合同给我。*3-y\e-w·u~./c_o-m¨”
蔡停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逃过一劫,如释重负,连忙毕恭毕敬地回答:“合同您前天已经处理完了。”
邬则陷入缄默,眉头拧在一起,似乎又在回忆还有什么待处理的工作,蔡停说:“重要的工作您前几天基本都处理完了,您先好好养伤,现在身体最要紧。”
邬则没吭声,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深灰色的阴影,整个人沉郁死寂。
他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眼下淡青,漆黑的碎发垂下来遮挡住额头,整个人散着一股恹恹的病气,似乎随时会再度昏迷过去,状态显然也不适合处理工作。
蔡停始终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小少爷他出事以后舒小姐就消失不见的事。
他是个识趣的,想到目前也没有证据证明是舒小姐所为,所以小少爷不问,他干脆不主动提起。
最重要的一点是,小少爷尚在病情恢复期,此时回忆起那些不太想回忆起来的东西可能会加重病情,不见得是好事,一切都要以小少爷的身体健康为先。
不想,几分钟后,男人忽然抬起头,幽幽吐出两个字:“舒嘉。”
蔡停心里一咯噔,正想完了完了,又听见小少爷补充问:“是谁?”
连起来就是——
舒嘉是谁。
小少爷竟然把舒小姐给忘了。
蔡停绞尽脑汁,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最后终于想出一个不算撒谎的正确答案:“舒小姐是舒管家的女儿,她初到宁南,举目无亲,所以邬总把她安排过来暂住了一段时间。”
如果小少爷追问下去势必会暴露更多,蔡停惴惴不安地等待邬则的反应。
幸好男人只是淡淡移开视线,让他倒杯水来,似乎对舒嘉是谁现在又在哪儿丝毫不感兴趣,蔡停小心翼翼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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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乘坐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之后,舒嘉有些头晕胸闷,这边气候已经进入冬天,她衣着单薄,裹了条薄毯,幸好提前联系了住宿区的华人向导来接她,并让那个女生帮忙带一件应季的羽绒服。
几乎和逃亡别无二般,上飞机之前她没吃上一口饭,甚至东西都没怎么带,匆匆拾掇了一些相对重要的东西就踏上了行程。
国外的手机卡谢赋南提前几天就差人帮她办理好了,插上就能用。
舒嘉头抵椅背,打开手机,给苗发萌报平安。
几天前她就已经以原本手机号废弃为由,用微信小号添加了朋友和重要的工作伙伴,处理好一切,她退出用了好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