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刚刚也没有那么想,一时上头才说了气话,你别放在心上。?k*s·y/x\s^w′.*c!o*m_”
“我不会的。”
舒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惊觉,现在恐怕是个绝佳的机会。
凭借此时刚有所缓和的局面,如果趁机对邬则提出一些合理的要求,十有八九会被接受。
舒嘉很快就做出行动,对邬则轻声说:“小少爷,我想和其他人一样按部就班地生活,长时间在一个地方被关久了心情就会很不好,情绪就会很不稳定,我不想这样。如果你能不把我关起来,还我自由,我可以每天尽量抽出大半时间陪你。”
在对方说话之前,她补充:“我最近很郁闷,很暴躁,刚才你也看到了。”
邬则思忖片刻,唇角仍维持着方才的弧度,漆黑沉静的瞳孔里倒映着舒嘉的影子,他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命管家尽快派人拆卸掉这里的监控,并把那些表面保护实则监视她的保镖调走。
挂断电话后,邬则步步朝舒嘉走近,在女孩明显戒备起来的眼神中,拉起她的手腕,轻轻揉搓刚才不小心被他捏红的地方,旋即用脸眷恋地蹭了蹭舒嘉的掌心:“对不起,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是我太自私了。′s~o,u¢s,o.u_x*s\w*.?c?o.m!”
此情此景,就像一只方才还凶猛低吼就差扑上来将你拆食入腹的老虎忽然间朝你翻起肚皮在地上打滚,并且喉咙间发出猫儿一样咕噜咕噜的声音,简直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不敢放松警惕。
不过他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舒嘉已经不在意了,毕竟这是两个人相处的最后一晚。
舒嘉合理怀疑,无论她现在提什么要求,无论多过分,邬则都能毫不犹豫地答应,只要不和他分手。
监控和保镖被撤掉以后,明天的离开应该能更顺利。
舒嘉一时也想不到别的要求,便佯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主动给这场“战斗”画上句号:“我有点困了,想休息。”
她确实困了,这几天睡眠质量不佳,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即使好不容易睡着也会频繁醒来,很不安稳。*s¨i¨l/u?x_s?w·./c?o\m~
邬则默不作声地进卧室,帮她铺好了被子,拉紧窗帘,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玻璃划过,准备从房间离开的时候,舒嘉拉住了他。
邬则身子一僵,抿平唇线,问:“怎么了?”
“你要去哪?”
“回去。”邬则垂下眼,闷声说。
他想,她应该很不想和自己共处一室,所以他不会恬不知耻地留下来。
舒嘉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感受到男人一瞬间紧绷起来的身体,舒嘉发现他的手竟然在轻微发抖,于是主动覆住他的手背:“外边下雨了,今晚就在这睡吧。”
邬则眼睫颤动,低低嗯了一声。
等舒嘉洗澡的间隙,邬则沉默坐在床边,倏地察觉到什么一般,轻轻嗅闻。
这里有她的味道,清甜浓郁的红石榴味,可能源于她新换的沐浴露,令人有些上瘾。
已经好几天没有闻过她的味道,此刻安静下来,她的气息简直无孔不入地兴奋并麻痹着他的神经,令他感到颤栗。
尤其,还是她在洗澡的情况下,阵阵似有若无的水声穿过雾蒙蒙的门,穿过静谧的客厅,仿若被放大无数倍涌进耳朵,刺激着他的鼓膜,邬则忽觉喉咙干渴。
不多时,舒嘉端着热牛奶走进来,看见男人正没有表情地攥紧她床单的一角,望见她,邬则松开了手,原本平整流畅的飞鸟图案从他掌心流出,爬满褶皱。
许是口渴了,眼看着玻璃杯飞快见底,舒嘉没说话。
“你换了新床单。”上面的图案不是他当初为她准备的那套。
舒嘉嗯了一声:“我喜欢上面的图案。”
邬则没作声,垂下眼,望着床单上张开翅膀的飞鸟有些失神。
养一只飞鸟显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原以为给够空间和吃食就能保她安稳一生,可她却还是不知足,还是想往外飞。
或许是笼子太小了,或许是丝线太重了,所以才会让她有束缚感。
他想,如果能建造一个更大更广阔的笼子,或者在它的脚上牵一根轻盈又结实的丝线,无论翅膀扇动得多用力,都永远飞不离他的身边。
舒嘉没管明显心事重重的小少爷,兀自伸手关了灯。
她安静走到另一侧,爬进被窝,努力说服自己忽略另一个人的气息,今夜注定漫长而无眠。
明早就要离开这里,即使困得不行,舒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