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吃饭。\r?u?w*e+n?5·.-o,r/g`
舒嘉犹豫了会儿,确实好久没碰酒精了,馋虫隐隐作祟。
但是小少爷毕竟还在宁南生着病,她在平芜偷偷喝酒是不是不太好?显得有点太不上心。
“怎么,邬则现在连你喝酒也管?”谢赋南略含笑意的声音幽幽传出,舒嘉平白听出几分戏谑来。
她和谢赋南都知道,这不过是场虚假的恋爱,从头到尾信以为真的只有那一个人。
简直是另一种形式的激将,舒嘉心一沉,瞬间做好决定:“去,喝个酒而已。”
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什么时候还得顾忌那位小少爷了,反正总能找到借口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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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很热闹,来了不少人,谢赋南给舒嘉安排好座位,前去应酬。
舒嘉没带礼服来,也嫌换衣服麻烦,所以一身芭比粉休闲辣妹装在一众礼服中有些惹眼。本来打算换件低调点的,但在平芜只待两天,她轻装上阵,只带了两套衣服来。*5*k?a_n+s¨h¢u~.^c?o^m~
舒嘉换了个偏僻安静一点的座位,安静吃饭,对于服务员递过来的香槟只是浅尝辄止。
虽然酒很好喝,但舒嘉也是有几分自控力的,尝一点就好,总不至于喝到酩酊大醉,醉醺醺地下飞机,直线都走不了。
“喂,嘉嘉,你还在平芜吗?你回来了吗?”苗发萌打来电话,语气有点焦急。
舒嘉嗯了声,不自觉跟着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爸我妈发现我拍戏了,气得简直要把房顶掀了,在电话那边河东狮吼,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在外面抛头露面,让家里跟着丢人之类的。我也是奇了怪了,收我钱的时候不说我丢人,我弟找我买名牌球鞋的时候不说我丢人,现在说我的工作丢人。”苗发萌气愤万分。
舒嘉听着就来气,简直腾起一股无名火,但毕竟是苗发萌家人,作为外人和朋友她也不好评价什么,跟着附和了几句。
苗发萌欲言又止道:“我妈说我这周必须找时间回家一趟,不然就闹到我公司。.d.n\s+g/o^m~.~n*e?t~村里人都什么样你也知道,我一个人有点不太敢回,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舒嘉明白她的意思,说:“我到时候陪你回去。”
苗发萌一下子就松了口气,感动不已:“爱你爱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周五能请下来假,最多待一天,你周五周六有时间吗?”
“应该有。”不知道谢赋南之后的安排,也不知道证据的进展,舒嘉回答得比较谨慎,“暂时没安排,如果有什么变化我提前和你说。”
“好滴好滴,那我先买周五的票啦,我有你身份证号!”
“行。”
舒嘉眼睫慢慢沉下来,其实对于回到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她十分打怵。
那个地方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也承载了太多太多不敢回首的过去,不愿见到的人和发生过的事,曾无数个夜晚像刺刀一般细细密密地剜着她的伤口。
如今回首,记忆中的很多人都已经不在原地。
或许已经没有人在了,只有舒嘉还始终停留在仇恨里。
舒嘉曾在心里暗暗发过誓,要是能离开那儿,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去。
她本来是不会离开的,她本来是不可能离开的。
但意外总是来得措手不及。
在那个凄冷雨夜,她忽然失去了世界上最疼爱她的家人,带着那笔压得她几近窒息的巨额赔偿,跌跌撞撞离开了生长了十几年的家乡。
或许不能称之为家乡,只是一座平凡的矮房子罢了。
谢赋南走到舒嘉身边:“在想什么?看你好像在发呆。”
舒嘉倏地回过神,抬头看他笑了下,随口打趣:“这么关心我?”
谢赋南弯唇淡笑,坐在她身边:“是合作伙伴,又不是仇敌,关心你不是理所应当。”
“真的关心我就不要让我去当那么危险的间谍好吗?谢、老、板。”
舒嘉冷笑,在心里腹诽谢赋南真会装蒜,但转念一想,他们其实是同类人,都没真诚到哪去。
“怎么过来了,不应酬了吗?”见谢赋南频频抬腕看表,舒嘉还以为他有事要忙,“你去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我自己知道吃饭。”
这话又让谢赋南笑了下,他不自觉看向舒嘉的眼睛,目光停顿片刻,说道:“你脸上有根睫毛,离眼睛很近。”
“是吗?我看看。”舒嘉正欲低头从包里翻出镜子,谢赋南倏地附身靠近,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
舒嘉蹙眉,还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