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随后将垂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小树佳:【证据收到了,但光有出轨还不够。】
-小树佳:【以邬臣方的行事作风,如果是婚姻问题,他有一百种理由将事情压下来,甚至可以大发慈悲地假意原谅她,出轨这件事不足以把陈婉莹撵出去。】
舒嘉垂下眼帘,遮住溢出的恨意,神色看起来无比平静,一下一下敲着字:【既然无法让她以命抵命,我要让她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谢赋南:【知道了。你现在方便打电话吗?】
-小树佳:【不方便,我在邬则这儿,有什么事打字说吧。】
-谢赋南:【邬家?】
-小树佳:【邬则房间,他就在我身边,现在睡着了。】
谢赋南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他问:【邬则现在完全信任你了么?】
-小树佳:【完全信任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挺喜欢我的。】
-谢赋南:【尽快让他绝对信任你,绝对依赖你。′d,a~w+e/n¢x?u/e¨b/o`o!k-._c·o′m*如果利用得好,邬则可以成为我们最趁手的一把刀。】
-小树佳:【刀?有点太理想化了吧蟹老板,也有点太为难我了。你确定事情败露后我们不会被小少爷反过来分尸?】
-谢赋南:【除了在邬家的一切,陈婉莹最在乎邬移添那个儿子。你不是一直很讨厌邬移添?据我所知,他和陈婉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恶事做尽,你报仇的机会来了。】
-谢赋南:【舒嘉,不要心软,邬则是最好用的武器。】
看到最后那行字,舒嘉眼神一沉,指尖顿了顿,将两人的聊天记录清空。
然后敲字回复:【知道了。】
她收起手机,视线描摹着熟睡的男人面部轮廓。
这张脸完美无缺,堪称上帝雕刻出的最完美的艺术品。
如果他不是邬家的人就好了,这样她和邬则之间就会是两条一辈子不会交汇的直线,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最好。
可他偏偏是邬则,这道隐形的直线注定要穿透他的心脏才能继续前进。*a\i′t^i~n/g+x^i^a`o^s·h¢u~o^.^c\o!m*
于是这根线越缠越紧,越收越近,覆水难收。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天上有闷闷雷声响过。
熟睡的男人倏地睁开眼眸,猛然从床上直起身体,眼底铺满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微喘着气,冷静下来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刚才的所见所感只是一场噩梦。
在梦里,他被关在一个金属色的房间,周围密不透风,阴沉逼仄,令人绝望而窒息。
紧接着,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陌生声音。
那道声音雌雄莫辨,像一个无情的机械判官,告诉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对你虚与委蛇,满腔谎言。”
“你终将失去,你最珍视的。”
邬则闭了闭眼,烦躁的情绪因子慢慢被他压制下来。
房间里灰暗漆黑,淅淅沥沥的雨声将人类的感官放大无数倍,孤独瞬间像深黑色的海啸涌上心头,悄无声息吞噬一个人的理智。
幸好,他早已麻木,对此无关痛痒。
邬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正准备掀开被子起身,察觉到什么,蓦地一怔。
他有些僵硬地偏过头,视线里顿然闯进那个蜷缩在床边的身影。
女孩呼吸均匀,两只手半交叠在脸边,漂亮的乌黑长发散落在枕头周围,遮住半张脸,此刻正熟睡着,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动物。
全身的血液细胞仿佛在这一秒钟中静止。
邬则一动不动,呼吸仿若停滞,足足盯看那道身影几十秒,像是一个反应延迟的机器人。
半晌,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小心翼翼地附身凑近她。
她正在呼吸,胸口缓慢地起伏着,看起来是如此脆弱而毫无防备。
邬则垂下眼睫,动作放轻,伸手触碰了一下舒嘉的脸颊。
他有些小心翼翼,甚至指尖在轻微颤抖,像是在靠近一片易碎的泡沫,疑心出格的触碰会将它戳破。
胡思乱想间,他的肌肤贴上了她的。
温热、柔软、鲜活。
邬则身体停顿,下意识作深慢呼吸。
不是另一重虚幻的梦境,也不是吃药后产生的幻觉。
是真实的舒嘉,此时此刻正陪伴在他身边。
她答应他不会离开,就真的没有走。
她一直陪在他身边。
长长的睫毛抖了两下,邬则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