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眉头微皱,面色有些阴沉,对楚沛恒的坚持感到不满。-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朕这样做也是为了孩子好,那沈氏毕竟身份低微,留在东宫恐怕会对孩子的前途产生不利影响。”
楚沛恒抬起头,直视着皇上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父皇,儿臣与沈氏情投意合,她虽然出身是庶女,但她学识渊博,并且心地善良,救过儿臣几次性命,她对孩子更是关爱有加。儿臣相信,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共同克服。”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地待在一旁的灿灿突然看向楚沛恒,小嘴一张,清脆地叫了一声:“父亲。”
这一声“父亲”犹如天籁之音,让楚沛恒激动得几乎要落泪。他连忙应道:“哎哎哎,我的乖儿子!”
这是灿灿第一次叫他父亲,楚沛恒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他将灿灿紧紧地抱在怀中,感受着他柔软的身体和温暖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父子俩。
皇上见此一幕脸色却愈发难看了。
他原本以为楚沛恒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固执,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
那孩子才多大,就已经被那女人教得如此倔强,这还了得!
皇上沉默了一会,开口问,“太子,你说那沈氏救了你几次,怎么回事?”
楚沛恒忙道:“父皇,当时儿臣在灾区时,四处起了病,每天有死人。\优`品.小\说′网. ?首.发*当时儿臣处于危险之中,阿芸得知后,派人送了上百车的药材,不只是救了儿臣,还救了无数的百姓呀。”
“什么?那件事是沈氏所为?”皇上睁大了眼。他知道此事,一直以为是太子派人买的药材救下的人。
楚沛恒点头,“是的,父皇,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是阿芸的下人何富买的药材,租车送往了灾区。”
楚沛恒满怀期待,只要父皇知道了阿芸做的这些事后,加上她生下了可爱的太孙,定会同意阿芸做太子妃。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皇上听完楚沛恒的讲述后,他的表情竟然渐渐恢复了平静。
皇上淡淡地说道:“沈氏如此行事,无非是在暗中谋划着太子妃的宝座罢了,此女心机深沉,实非善类。”
楚沛恒闻言,心中大急,连忙辩解道:“父皇,儿臣可以保证,阿芸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她生性单纯善良,绝不会有如此心机。”
皇上却不为所动,他抬起手来,果断地打断了太子的话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道:“哼,她连状元都能考取,如此才华横溢之人,又怎会没有些许谋略?”
楚沛恒顿时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写信鼓励沈珞芸尽情展示自己的才能,并全力以赴地考取好成绩,如今竟然成了他们一家人团聚的最大阻碍。`l~u¢o′q¨z,w_..c+o/m~
皇上看着太子呆怔的样子,不由得生气,心情极为不快,咳嗽的老病再一次发作,“咳咳咳……”
皇上咳嗽了好一会儿,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他端起公公双手递上的一盅药水,一饮而尽,这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但,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
缓过神后,皇上继续数落道:“那沈氏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就凭她这样的身份,想要成为太子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且不说她身份低微,配不上太子妃的尊位,单是她女扮男装参加科考这一条,就已经是欺君大罪!”
皇上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她竟然还敢冒名顶替,得了朕任命为东宫官员的官职,这简直就是对朝廷律法的公然践踏!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岂能让她成为太子妃?”
说到这里,皇上稍稍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接着道:“不过,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朕可以对她网开一面,让她勉强做个侧妃。这已经是朕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皇上的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楚沛恒的心上。
楚沛恒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涨得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皇上一个冷冽的眼神给生生憋了回去。
楚沛恒终究还是忍不住,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父皇,儿臣……”
“住口!”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楚沛恒的话,“你若不想朕治她的罪,将她和她的家人一并处死,那就只能让她做侧妃!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