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便被李辰临抱得更紧,他低头吻上她的眉眼,清冽柔软的声音自她的发顶传来,“是是,我的光儿甚是疼我。.d+a.s!u-a?n·w/a/n!g+.\n`e_t¨”
他说着便捞起桌上的青瓷汤勺,舀起一勺那蟹黄豆腐,“来张嘴……尝尝这碗试图与我‘争宠’的豆腐,可还合口味?”
沈瑶光哭笑不得,决定少说些话,不然话题又会被他歪到十万八千里去。
此时驿站大堂随行的本部官员一桌,书史一桌,余世贞、潘季这些临时选调的一桌。
李珍与余世贞是多年好友,加上潘季是个随和的性子,几人正相谈甚欢,突然看到齐言从楼梯口下来,潘季忙笑着招呼道:“齐编修,来坐。”
齐言闻声上前见礼,待几人颔首示意后才依序落座。潘季全然不顾品级之别,笑意盈盈地探身替他添上碗筷,“齐编修,来尝尝这里特色烧脏肉酿肠儿,口感甚是鲜美。”
齐言欠了欠身以示感谢。
余世贞见他只是默默动筷,与在座几人交换了个眼神,笑着开口道:“齐编修刚借调吏部就能随堂部大人巡察,可见颇受大人重用啊。”
潘季立即接话道:“这是自然,齐编修乃今科探花,才学出众,自非寻常可比。*零¢点?看·书. +首?发`”
面对他们的交口称赞,齐言面上平静,不紧不慢道:“各位大人过誉了,只不过托了祖父的福。”
“……”
“……”
这实诚孩子……
见气氛有些冷场,李珍摸着胡子呵呵笑道:“我瞧齐大人肝火有些旺,回头去老夫那里拿几副药吃吃。”
齐言闻言向李珍作揖道:“谢谢李大人。”
李珍笑着摆了摆手。
潘季又开口道:“齐大人在堂部座下当差,想必对部堂大人的行事作风多有了解。外间传言堂部大人......”他略作停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知与实情可相符?”
他索性把话挑明了说。这几日他们与尚书大人见面的机会不多——毕竟眼下还用不着他们,可越是这般若即若离,反倒叫人心里没底。
“自然。”齐言答得干脆利落,却在瞥见潘季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时,心头泛起一丝不适。
他心知肚明潘季暗指的是家父弹劾的那些事,却不想让尚书大人沾上公私不分,便佯作不解其意,正色道:
“尚书大人自履新以来,政绩斐然有目共睹。处事公正严明,夙兴夜寐,实为我辈楷模。?x-q^k-s¨w?.\c^o′m′”
他刻意将“公正严明”四字咬得极重,目光坦荡地迎向众人。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潘季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实际上是他们看到尚书大人抱着人进驿站的那一幕,实难将传言中的人与他们看到的划上等号,故才有此一问。
只能说好八卦是人的天性。
就在气氛再次陷入僵局时,陆正林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说道:“潘大人,我家侯爷有请。”
潘季闻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尽量平静道:“可有说何事?”
“潘大人去了便知。”陆正林说完便径直离去,潘季只得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无奈跟上,心下忐忑,实在不知这杀神单独找上他是做什么。
吃罢晚饭,先前睡过一觉的沈瑶光精神正好,便想去中州大街逛逛。攀着李辰临的脖颈撒娇道:“阿临,听说这里夜晚极为热闹,甚至称为不夜街,我想去瞧瞧。”
李辰临向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正欲答应,小歌在门外禀道:“公子,陆大人找您说有事要商议。”
沈瑶光闻言撇了撇嘴,“我自己带着人去,你们忙你们的。”
李辰临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问道:“可有说是何事?”
小歌在门外答道:“回公子,是为官盐一事。”
就在李辰临思索的间隙,沈瑶光伸手抚了抚他微蹙的眉,又亲了亲他的唇,笑道:“好了好了,我带上雨雪雨月。”
“让小歌带两个人也跟着去。”说话时他扣住她的后颈,在她的唇上印下重重的一吻,这才松开手往议事厅去。
詹嬷嬷因久未远行,这几日舟车劳顿,便留在驿馆歇息。沈瑶光便带着何朵朵姐弟与翠翠几人和小歌外加两名锦衣卫,由仆役引路,往中州大街行去。
驿丞在得知他们要去中州大街想要派轿及通知知州大人清道的,被沈瑶光制止了,不想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