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套送去赵家,另一套我待会儿带回去。^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好,我这就去。”付十九应了一句,正要转身去办。
贺岁愉叫住他,“你也累一天了,先坐着吃饭,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让店铺里的伙计去送就行了,你别管了。”
“好嘞!”付十九知道贺岁愉这是对他好,也不多推辞,高高兴兴收下了东家的好意。
何书翠拿着一张蒸饼,端着一碗汤过来,“姐姐,你也吃点东西吧。”
贺岁愉接过汤和蒸饼,对何书翠道:“你拿两个大鸡腿给麦子,再给麦子几文钱,叫他替我跑一趟,把后院单独放的那两套瓷器送一套去赵家,就说是给杜伯母的礼物。”
“两套随便拿一套吗?”何书翠问。
“对,两个都一样,随便抱一箱就行。”贺岁愉说,还不放心地叮嘱,“叫他路上慢点儿啊,别磕着了,这些东西可金贵着呢!”
何书翠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时向贺岁愉提议:“那我去吧,姐姐,反正赵府也不远。~e/z\k!a/n.s`.!c?o?m+”
“太重了,你拿不动,还是让麦子去。”贺岁愉笑着说,“我看那小子有些力气。”
贺岁愉忽然想起外面还下着雪,“算了,还是明天再去吧,外面下着雪,路上肯定会滑。”
何书翠猜到了一些贺岁愉想要今天就把礼物送去赵家的原因。
这礼物虽然是送给杜夫人的,但是送到了杜夫人手里,那赵二哥不也就知道姐姐回来了么?
“姐姐,那我和麦子哥一起去吧,肯定能把东西好好地送回去。”说着,何书翠不等贺岁愉在说什么,就去后面找麦子了。
麦子正拿着一张蒸饼啃着,在后院听一个跟着贺岁愉一起去密县和登封的汉子讲掌柜的这次买回来的是什么瓷器,里面还有密县西关窑烧出来的新品呢,叫珍珠地划花。~g,g.d!b`o`o`k\.¢n*e_t^
张麦子和陈旺都是店铺里的伙计。
陈旺之前实在瓷窑里当学徒的,嫌给老师傅打下手,日日早起烧窑,还时常被烈火炙烤,实在太辛苦了,正好贺岁愉这儿需要两个懂瓷器的伙计,就把他招进来了。
陈旺仗着之前在瓷窑干过活儿,来了贺岁愉的铺子里也懒懒散散,不懂也不愿意学,每次客人来了,他也讲不出什么贺岁愉大老远拉回来的邢窑瓷与开封府附近瓷窑的瓷器有什么不同。但陈旺确实对开封府附近几个瓷窑了解得多。
贺岁愉也不是个苛刻的东家,陈旺除了懒了点,也没什么大毛病,就留着他继续干。
她只好将邢窑瓷的推销交给了何书翠还有麦子,麦子进贺岁愉的铺子之前,完全不懂瓷器,家里也穷,只能用得起粗劣的瓷器,家里上上下下凑不出几个破杯子破碗,但这孩子勤快肯干,人也聪明,踏实肯学。
贺岁愉刚招他进来时,他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何书翠领着他转了一圈,这些瓷器各有什么特色和优点,给他讲了一下怎么向客人推销这些瓷器,一圈下来,他就把何书翠说的话记了个大半。
铺子里人不多的时候,何书翠就会教麦子识字,估计几个月下来,日常用到的一些字应该不成问题了。
外面的雪渐渐小了,但是路面还是湿滑的,何书翠和张麦子都是做事情靠得住的人,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尤其是张麦子,抱着那箱子瓷器走得很慢。
何书翠和张麦子把那箱瓷器送到赵家时,天已经渐渐黑了。
桌子上点着明亮的蜡烛,照亮整个暖烘烘的屋子。
杜夫人正在听四岁的小赵匡美读新学的诗,听说贺岁愉派了人送礼物过来,看见窗外刚停下的雪,晓得今日天冷,忙叫下人请他们进来喝杯热茶。
何书翠和麦子送了礼物正准备离开,就见丫鬟从府里追出来,说他们夫人请他们进去喝杯热茶。
何书翠本来想拒绝,但是麦子抓了一下她的袖子,应下了。
何书翠听着麦子在与那管事的攀谈之中,“不经意”地透露出,他们东家今儿个才顶着风雪赶回来,一回来就叫人把礼物送过来了,就是让夫人看个新奇,如今整个开封府里,都还没有这样的瓷器呢!
这是密县那边的瓷窑烧出来的新品,东家他们走的时候,拢共就烧出来了这么一窑,叫他们东家全部买走了,挑了最好的配了两套瓷器,一套东家留着准备给贺老爷和崔夫人,另一套就在这儿了,东家一回来,就先派人给夫人送过来了。
说到最后,听得那管事的笑得合不拢嘴。
何书翠听得一愣一愣的,走出赵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