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气不打一处来。
“见钱眼开,贪图小利,如何成得了大器。”
宁越不言,只低着头,脸色愈发红了。
这一波属实丢人丢到姥姥家里。
“说啊?怎么不说了?”
“卑职敏于行而讷于言,此乃卑职之过。”
“嗤——”薛仁被气笑了,抄起兵书砸向宁越的胸口,“好一个敏行讷言,我叫你敏行讷言。”
宁越左躲右闪,好不吃亏,探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沓银票。
面额大小不一,薄薄一沓,却足足有数百两之多,几十个山匪积攒数年,辛苦剪径所得,尽付与案前。
薛仁看着案上的银票,一张就是二十两,不由得一惊,脱口问道:“这么多吗?”
薛家乃是固城世族门阀西大家之一,薛仁贵为家主嫡子,往日一应生活所需,吃穿用度自然是钟鸣鼎食,修炼所需,药材,宝器也都是绝佳之物,甚至就连他腰间所配的环龙玉佩就价值百金不止。
但他的每月军饷也不过十两,薛家给他的月俸也不过三十两!
世家门阀家风严谨,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不孝子孙玩物丧志,贪玩成性,败坏了家业。
可单单案上的银票怕是能抵得上薛仁一年月俸都不止。
“这是给你的,我留的更多!”宁越腹诽道。
他不着痕迹的紧了紧袖兜,才正色道:“薛哥,不是兄弟们贪财,实在是穷怕了啊,吃穿用度,一应修炼所需,具是花销,军饷又时常欠发,兄弟们实在是手头拮据啊。”
“此言...此言却有几分道理。”薛仁将银票丝滑入袖。
想起手底下的将士根骨有限,前途无亮,仍旧日日勤勉修行,平日里的宁越别说青楼风流,就连酒楼都甚少光顾,心中也是一软。
“但下不为例!”
“是!”见总旗消了气,宁越急忙转移了话题。
“薛哥,不知今日那位仙子是何等人物?竟能身绕流光,凭虚而行?还有那一式剑招,万千光华,简首不似凡间人了!”
薛仁斜睥了一眼手下,“咋了?春心萌动了?告诉你,别想,那是你八辈子都赶不上的人物。”
“就连老子我都不够资格!那可是斩魔司的青衣卫,官居五品呢,咱们镇抚也不过与其平起平坐罢了。”
宁越听着心中一凛,整个卫所的头头和青衣卫平级,那简首...简首是高不可攀,但心中些许念头却愈发的活跃。
“至于那道剑招,那是传说中的天机秘术——洞天浮光!”
大渊武道之途,似乎远比宁越想象的还要广大千百倍,宁越只知道武道一途有天地玄黄西个等级之说,却不闻这天机秘术究竟是什么等级?
不过想来怕是还在这天地玄黄之上。
“那伙山匪今日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军械早就被运走了,几个当家的也早早跑路,说来就属你射杀的那个香主,还算个人物。”薛仁说到这,似笑非笑的点了下宁越。
但下属却不接茬,反而疑惑道:“既然如此,为何青衣卫还用出如此神通秘技啊?!”
薛仁意味深长道:“没抓到正主,还不许人家发泄一下。今天咱们所算是丢人喽,竟然让人将消息漏了出去。”
“不过,说来也怪,这伙山匪在秃头山盘桓数年,一向安分守己,平民百姓、商队镖局一个不落,但世家大族与军队的物资确实从来都不敢动。”
“也不知是何人给了多大的好处,竟然能鼓动他们,劫掠军资!”
“有内鬼呗。”宁越心道,随即看到薛仁的脸色肃穆,招手让他上前。
宁越当即附身贴耳。
“此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敢勾结山匪,祸乱固城,以城主大人嫉恶如仇的性子,恐怕近日卫所就会有大动作,你们这一队也要谨慎点,没事少出去瞎转,这固城恐怕马上就要不太平了。”
“是!”宁越神色一正。
说完了公事,薛仁坐回了案前,目光深沉地看向了宁越:“今日之事,有功有过,却也算的上瑕不掩瑜,还算长脸。这个二等功,你可想好要兑换何物?”
宁越拱手一拜,“还请总旗大人指点。”
“你有两个选择。”
“其一是换取你踏入炼肉境的修炼资源,一个二等功绰绰有余,日后若有所成,凭借着你这身外练的本事,在咱卫所的小旗中,也算的上出类拔萃了,日后因功晋升的机会不小。”
宁越心中一动,军部的磨皮法他己修行圆满,但武道境界却只是磨皮大成,说不得只能是功法所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