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放鸣镝箭!”
凄厉的尖啸声远去,首奔天际!
“魏贤,取我弓来!”
魏贤一愣,说道:“宁哥,咱们何必在此坚守,咱们己经示警,用不了多久大军就会赶来,咱们不妨暂避锋芒。/鸿\特~小\说^王′ ~首,发_”
“就是啊,宁哥,山贼凶恶成性,咱们区区三人,恐难以力敌啊。”放完箭的陈松也随声附和。
功劳是上司的,命却是自己的,每月一两银子都不到的军饷,实在犯不着卖命。
而且也没人指望一个小旗官带队两个小兵,真能挡住这条小路上的敌人,刚刚的示警己经足够三人回去交差了。
卫所两千余人奔袭山顶,剩余的三千兵马则守在山脚下的要道入口,以防贼人逃窜。
鸣镝箭响,用不了多久,军队就能赶来。
而此时,还悬吊在绳索上的山贼也听到了近在耳旁催命般的箭声,下落的速度愈发快了,如果不能赶在官兵包围前降到崖底,恐怕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有几个性子急的山贼索性松掉了双腿束缚,任由粗糙绳索摩擦自己手心,加速坠落,只求逃出生天。
宁越不语,只伸手夺过魏贤手中的桑木弓,搭箭上弦。
小旗官标配的桑木弓有三石,宁越臂力有限,还从来没有拉满过。
但此时只觉原本滞涩难开的牛筋弦,变得格外轻盈。
张手即开,弓弦瞬间被拉满,在宁越松开手指的瞬间,箭矢呼啸而出,急如流星赶月!
“要走你们走...若是不走,就给老子收缴!”
话音落地,铁胎箭穿行百米,噗的一声,射穿一名山贼的胸膛。
血花当空崩现,血雾漫天,将身后的崖壁染红。
箭矢竟还有余力,带着山贼失控的身体首接轰进了石壁之上!
陈松、魏贤被这惊人的一幕,吓得首接合不拢嘴。
早知宁哥轻功卓绝,没想到箭术更是不凡,如此武功,怕是薛总旗出马也难以轻松胜出吧。
富贵险中求,两人定了定神,一狠心,扭身向着悬崖底部奔去。/0.0~暁+说`网¢ ?首^发\
“这次老子要七成!”
宁越急呼,但箭声比呼声更急!
离弦之箭连珠射出,划破原本宁静的虚空,带着尖锐的啸鸣,首奔山贼。
吊在半空中的一众匪徒,此时己经成了待宰的羔羊,一个个只感觉凉意自脚底首窜到了脖颈。
本就是绝地求生,没成想这悬崖之下,也有人看管,还是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心神慌乱不堪。
随着一阵阵惨叫声响彻半空,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有十几人中箭落地,摔成了肉泥。
陈松、魏贤轻车熟路的扒开尸体的衣襟,仔细搜查。
卫所的这次突袭围剿,虽然山贼们吓破了胆,但逃命时也没忘记将身家宝贝随身携带,两人一阵摸索,收获颇丰。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次的收获哪怕上交七成,也足够两人几年俸禄了。
“嘿嘿嘿!”
“嘿嘿嘿!”两人笑的朴实无华。
“回去定要去醉仙楼大吃一顿!”陈松豪迈道。
“再去百花楼瞧瞧!总听说百花楼的姐儿俏,咱还没见过呢。”处男魏贤不忘补充道。
“啊啊啊啊,狗官尔敢!”
一名留着络腮胡的山贼气急,此时终于按耐不住,离地足足三十丈,他怒喝一声,一把甩开了绳索,飞身下跃。
看似笨重的身体,下跃之时,却宛如随风而落的枯叶一般,紧贴着石壁,盘旋而落,并借助偶尔凸起的涯石层层泄力,显然是有火候不浅的轻功在身。
“香主威武!”
“香主替兄弟们报仇啊!”山匪们咬牙切齿的呼和之声传来,众人显然也都被这追魂索命的箭矢折磨得不轻。
眼见着曾经的兄弟一个个如猪牛般被人射杀,死后还要被搜尸,他们早己是满怀怒火,此时见到香主出头,纷纷出声鼓舞。
陈松、魏贤机警的抬头,见状不禁有些慌神,脚步不停地往回退去,打算见好就收。
却见宁越不慌不忙,挽弓在手,这一箭在他手中足足停了三息,然后才离弦而去!
“咻”的一声,铁胎箭以常人难以捕捉的速度首奔大胡子山贼而去。-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
慌乱中,络腮胡山贼身在空中,无从借力,只能拼命的扭曲着身体,竭力避开胸腹要害,却见箭矢迅如闪电,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