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迢回到隔壁地窖,心形排列的植物标本挂画下,斯内普背对着他,正在换家居服。?3/捌,墈·书/蛧- ^庚′辛·醉¢快?
刚刚修剪过的黑发正好垂在肩上,肩胛骨略微有些突出,他瘦得有点贫瘠。
周迢感觉眼睛有点烧,老婆的脊背腰腿莹白莹白的,他留下的痕迹没了。嘤嘤,他辛辛苦苦做的标记,嘤嘤(╥╯^╰╥)。
斯内普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地说:“答辩结束后我向贝尔比询问,贝尔比说他们不同意给你勋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迢非常用力地抱住,火红的玫瑰花束被挤得支离破碎,花瓣挼了他满身,浓郁的草木香充斥房间。
没来得及回头看,后脖颈又又又被咬了。
确信,提奥应该是狗变的。
不过,今天的提奥咬得似乎有点重,带着很强的戾气。
斯内普不讨厌这种带点儿狠、重的啮咬,这会让他有存在感——自己是明白的实在的真切的,活着的,人。
这一次真的有点过火,斯内普不阻止他,任由他越咬越深,直到他稍微松懈后,低声问:“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周迢舔了舔犬牙,有点血腥味儿,他这方猛地清醒过来,赶忙掉转头找白鲜。
刚转过去就被斯内普拽回来,按在沙发上。
墨绿色的家居长袍被他们的动作拉扯得有些乱,几片玫瑰花瓣粘在上面,斯内普顾不上把它重新穿好,只想搞明白周迢的情况。
周迢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总不能是这几天忙着整论文没顾上他所以憋红了眼吧以前又不是没憋过。
斯内普掰开他的眼睑,拽他的耳朵,试探他的脉搏,忙忙碌碌,被按在沙发上的周迢狠狠吸一下鼻子,血腥味更重了。
不过这一次是因为鼻血。
周迢往前一倒,在鼻血流出来之前把脸埋进斯内普怀里。
斯内普再次询问:“提奥?”
“我也不知道,sev。”周迢也有些怂,“刚才有一瞬间,就一瞬间,想看你哭,想听你哭着求饶。太可怕了亲爱的。”
斯内普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眉毛挑得高高的,推开周迢的脑袋,把衣服穿齐整,在周迢对面坐下,问道:“你今天见了谁?”
周迢立刻回答:“小巴蒂·克劳奇。”
周迢飞快地把今天的“友好交流”过程一五一十告诉斯内普,斯内普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周迢讲述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自己已经明白了。
惩罚小巴蒂·克劳奇时过于放松,导致情绪收不住了。.k!a~n`s\h`u+g,u?a?n′._c!o?m¨
“我今天放纵了,暴虐的一面太放纵了,有点收不住。抱歉,亲爱的。不该把这样糟糕的一面给你看。”
斯内普仔细观察他,确认的确没有别的问题,才说:“恣意妄为、掌控他人、残忍暴虐的感觉,太容易让人迷失自我,继而上瘾。黑魔王是最好的警示,他失去理智之前,也曾像你一样,优雅、矜贵、才学过人——”
斯内普停顿,和周迢面面相觑。
周迢假笑:“呃,我姑且认为我在你心里,既优雅,又矜贵,还才学过人?”
斯内普也假笑:“有吗?实在看不出来。就当我没说过。”
周迢“嘎嘎”怪笑着扑到他身上。
他有狗绳了,他迷失自我、堕入恣妄之前,这条狗绳会把他拽回来,所以嘛,是他离不开斯内普,不是斯内普需要他。
周迢压在斯内普身上上,拨开他的头发检查刚才的咬伤,小心翼翼给那个刺穿后颈皮肤的齿痕涂药,心疼得要命,但是属实有一点点点点窃喜,一点点点点隐秘的满足。
“抱歉,咬太深了……”
“……其实还好。”斯内普轻轻按伤口,确实并不疼,轻微的刺痛而已。
周迢的手指也在那附近摩挲,从后颈摩挲到侧面,颈侧流连不去。
地窖里的气氛忽然变了,似乎有些发甜,被忽略的玫瑰的气味突然很有存在感,空气缠绵、暧昧起来了。
周迢的牙有点痒痒。
嘤嘤,还想咬。
斯内普看着他的眼睛,顺着他的动作微微抬起下巴,不甚明显的喉结很轻微地动了一下。
这个动作的意思是……周迢不太确定地问:“我是可以再咬一下,对吧?”
“是……你可以……”
他的声音几乎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