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月。+b¢o+o_k′z¨u¢n¨._c+o?m~”
肖战友叹了口气,说,“一是何桃花替他揽下了大部分罪责,二是作为证据的录音带中,林解放虽然说了对你的不满,说了利用苏老三,但只在言语上,真正把这一切付诸行动的是何桃花;三是中毒妇人提交的尸检报告中显示,她生前确实患有重病且命不久矣,才铤而走险毒杀自己,以换却高额赔偿……”
他顿了下,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安静,有些无奈,“这些都是林解放只判了八个月的有利条件,当然,最重要的是郑家人,新娘的舅舅那个姓郑的,他根本没把你纸条上那些话听进去!”
“新娘身孕两个月,林解放这八个月判的可真是妙。”
李半夏嗤笑一声,跟肖战友说,“不,他听进去了,不然林解放应该是无罪释放,别说八个月,进去八天照样会留下案底,林解放于政治一途,无缘了。”
林解放应该没想到,他机关算尽,甚至把亲妈都献祭出去了,依然改变不了自己会蹲大牢的结果吧?
李半夏眸底满是嘲讽。
肖战友反应过来,无力又愤怒,“郑家是疯了吗?也不怕养这么一条毒蛇在身边,有朝一日被毒蛇给咬了!”
“事情没发生之前,有些人总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郑家想吃林解放的亏我们管不着,但林解放不能成为我们的祸害。·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李半夏眯了眯眼,问肖战友,“东西拿到手了吗?”
“拿到了,找的一个退伍好些年的战友,他媳妇刚好在那家医院扫地,把那妇人从送进医院到死亡所有的病历跟汇整资料都拍下来了,那妇人……没有任何重病基础。”肖战友道。
李半夏嗯了声,“行,你有空把胶卷送过来,别留在身上,万一被郑家盯上就不好了。”
“好。”
肖战友笑笑说,“我去送纸条时戴了口罩,那么多人,我只要不往他跟前凑,他注意不到我。”
“以防万一,你最近也别往我这边来了,有事我们外头说。”李半夏提醒道。
肖战友应下,说自己找个下班的时间跑一趟,两人又说了几句新娘一家三口的事。
挂电话前,肖战友问李半夏,“……这种情况,我们是可以上诉的,要上诉吗?”
“不用。”
李半夏摇摇头,“姓郑的敢这么肆无忌惮,通知一声都没有就敢把案子给结了,手里肯定有什么我们不得不低头的东西,拿捏住了我们不会上诉,也可能……”
李半夏微顿了下,眸色慢慢沉下来,声音泛着凉意道,“……他在想办法对付我们。a?精.?#武¢$?小&说?网]× *`[首?$发%”
“什么?”
肖战友有些着急,“我们平头百姓对上他,要怎么做才会有胜算?”
胜算?
没有也得有!
李半夏猜对了。
第二天去药材库上班,刚去库房晃了一圈,出来好友就告诉她,“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让你立刻过去一趟,有事找你说。”
“嗯,什么事有说吗?”李半夏把检查本挂在门口的墙上,扭头看柳明翠。
柳明翠摇头,“没说,这会儿喊你过去,是不是要给你涨工资?”
“可能性不大。”
李半夏把身上的外罩脱了,挂到墙上,扑扑自己的衣裳,朝柳明翠点了下头,“那我过去看看,这边你多盯着点儿。”
“你去,我看着。”
柳明翠胡乱摆手,跟着李半夏走出几步才顿住,咕哝道,“这冷不丁的刚上班就把人喊过去,能有什么事儿?”
李半夏到医院,首接被工会的人带去了一间空的小会议室。
半小时后,她的首属领导与工会的人一起来了。
都是老熟人。
“半夏……”
两人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齐齐叹了口气,领导拿着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推过去,“这个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字签了,下午就可以去办手续……”
“什么?不会真是涨工资的……”
李半夏见二人神色不对劲,心里有些打突,知道了什么又不想知道,笑着打了个岔,岔没打完视线就落在了病退那两个字上。
只觉头皮发麻,剩下的玩笑怎么也开不出来了。
她微吸一口气,一目十行看完内容。
是张让她病退的申请书,只要她签了名,下午就能走人。
她抬眸,看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