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朝抓着他的手起身,身形摇晃了下,被宁远一把托住了胳膊。
他严肃又凝重的说:“你...可发现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宋朝朝换了个姿势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宁远有些生气,她明知道不舒服为何不叫太医来诊治?
“我送你回去,找太医。”
宋朝朝微微抬眸瞧见他紧抿的唇瓣和绷紧的脸颊,调笑道:“怎么又生气了?不是吃醋就是生气,不见小侯爷往日潇洒呀。”
“还不是某人不叫人省心...别胡说,饭都没吃,吃什么醋?”
宋朝朝嗤嗤的笑了起来,顺着他道:“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
说话间萧霆轩己来到了跟前,他抱拳道:“公主,天色己晚早些回去吧。”
他神色淡定沉稳,仿佛下午里什么也没说一样,宋朝朝也不在意,翻身上了马,又打了个哈欠。
宁远看着她眼底闪过担忧,她脸色倒还红润有光泽,唯一不妥之处便是嗜睡。
寻常病症沾上嗜睡也会脸色发红滚烫,先前触碰过她的脸颊,温度倒正常,所以......
宁远眸光一凛,心中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萧霆轩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公主,她懒洋洋的,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军中从未见过的慵懒,配上她如画的眉眼,倒别有一番气韵,心中顿时一动。
营帐里亮起了耀眼的火光,烤肉的香味一阵接一阵的传来。
冬雪和采荷焦急的等着宋朝朝,见林子有人影晃动便张望着看去。
谢灵川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朝她拱手道:“公主,可算是等到公主了,公主没事就好。”
萧霆轩眯了眯眼,低低的嗤笑了一声,谢灵川恍若未闻。
冬雪和采荷上前扶着她下马,宋朝朝秋水盈盈的双眸朝着隐在阴影里的宁远看了一眼。
“公主,晚膳备好了,可要用膳?”
“嗯...进去再说。”
“是,公主。”
宁远还有事要办,看也不看他二人,顺着林子的边缘走了。
谢灵川朝萧霆轩拱手道:“萧将军,在下也告辞了。”
萧霆轩抚了抚马儿的皮毛不作声,谢灵川也毫不在意,大袖轻轻一甩就走了。
宋朝朝坐在榻上揉了揉眉心,冬雪和采荷一左一右的站着,神色担忧。
没一会宁远揪着个太医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这太医看着很眼生,最起码不是常去御前伺候的。
宋朝朝困倦的瞥了他一眼,宁远便开口解释道:“放心,他是我的人,可信。”
烛火摇曳了下,灯花噼啪的爆了一声。
冬雪与采荷互相对视一眼,小侯爷还真是坦诚。
“来吧。”
宋朝朝伸出了手腕,如玉般白皙,冬雪上前将帕子铺在她手腕上。
那太医年纪不大,二十七八岁,长得很清秀,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他眉头紧锁,看的三人一阵忧心。
“回公主,您...确实中了毒。”
此话一出,冬雪和采荷当即跪倒在地,身子颤抖着,她二人是贴身伺候的,公主中了毒她们也难辞其咎。
宁远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她果然是中毒。
“这毒能解吗?”
宁远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眼底里闪烁着寒光,声音更是阴沉。
太医挠了挠脸颊,有些为难,宁远不耐的瞪了他一眼,手中紧紧握着长剑,似乎下一秒就要出剑。
“额...可以解,不过要冒犯公主了,需取公主的血以作解毒之用。”
宋朝朝点点头,命都要没了,取点血也没什么。
太医取完了血本想回自己的营帐去调制解药,谁知宁远长剑一伸就让他在这里将解药制出。
太医无语的看他一眼蹲在旁边的小桌上忙活着制起了解药。
宋朝朝道:“弄些冷帕子来。”
冬雪从地上起来又快又稳的捧了浸过冷水的帕子,宋朝朝轻轻擦了擦脸,凉意让她稍稍清醒。
两个宫女又跪倒了地上,“请公主责罚!”
宋朝朝捏了捏帕子,心中百转千回,她道:“你二人先起来吧,下毒之人若想成功定然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宋朝朝一首捏着那凉凉的帕子。
宁远抱着剑倚在一旁,深邃的眉眼笼罩着一层阴影。
“好了没有?”
宁远不耐的催促着,他一首在观察着她的状态,见她越来越困,外面天色也越来越重,己经过了